“呸呸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春兰听到阿肆这话,拧紧了双眉,对着阿肆有些怒道。
见春兰有些小题大作了,阿肆却只是浅浅一笑,“小姐,你可别胡思乱想什么,整日里说这些丧气话,你可多让那些关心你的人伤心啊,还有我,要是小姐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我也不活了,随着小姐一起。”
没想到阿肆原本的一句玩笑话,却是让春兰当了真,看着她一脸哀伤的模样,阿肆笑了笑,揽过了她便朝着山上走去,这古羽情还不知道伤势如何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爹会很伤心的,她还是去瞧一瞧的最好,“走吧,我就那么随便一说,倒是你,当了真,好好好,我以后不乱说了。”
“小姐,不是我要闹,可是小姐你总是没个正行,且又不知道爱惜自己,你知不知我们有多关心你,有多怕你出事,老爷,少爷,还有那个我和碧……”说道这里,春兰猛地一顿,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望向阿肆。
却见阿肆依旧是保持方才的浅笑,似是没有听到她方才的口误一番,说道:“你啊,在念叨,我便不让你跟在我身边了,早点把你嫁出去,让你去你的婆家念叨去。”
即便是阿肆那这种事情开玩笑,春兰也不闹腾了,依旧看着阿肆。她应该是听到了自己方才的话了,不然她的眼底不会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伤感,尽管隐藏得很好,可还是让人能够在轻易地感受到。
见阿肆总是笑了,春兰有些心疼,这样的伪装,伪装着自己很快乐,让她太过于心疼。可她也只能够无可奈何的陪伴着,做不了其他。
一步一步踏上山顶,远比一开始古羽情那一拜一叩快多了,当阿肆来到白相寺的寺门口的时候,竟是没有僧人,大门也只打开了一半。
看上去十分久远的寺门,开一半,关一半,一种庄严肃穆,令阿肆有些喘息。越是靠近她越觉得那种窒息感越发的严重,她强忍着,走了进去,却发现,在那到门后面,竟是有一座两丈高的弥勒佛,神色和蔼,面带微笑,让阿肆想到了一句话: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于人何所不容。(注1)
只是不知道为何,阿肆隐隐觉得有些难过,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难过,似乎有什么想要冲出来,可却被牢牢地压抑着。
阿肆抬起步子,与春兰走了进去。院落很大,在一进去有一个广场,广场的中间是一方放生池,而放生池旁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阿肆不知道这棵树有多少年岁了,那根粗壮的树干,只怕是合二人之力也无法团抱过来,树根不知道深扎于地底多深了,那树枝分叉的枝桠只比人高那么一点点,弯着树身子,静静的与这白相寺走过了岁岁年年月月。
放生池的前面,便是正殿的大门,里面有和尚传出来的诵经念道之声,娓娓道来,阿肆却听不懂他们在念着什么,或是在驱逐着什么杂念,亦或是在洗净着这人世的肮脏与不堪。
就在阿肆向着那正殿靠近,却是有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朝着阿肆与春兰行了一礼,双手合掌,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问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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