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个好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阿肆
阿肆听到管家的声音,这才缓过神来,可是那双眸子中除了空洞再无其他,“怎么了?”幽幽的声音,像是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让站在一旁的管家不禁皱起眉头来。
“三小姐,你不是去找郎中了吗?这是发生了什么了吗?”看阿肆这模样,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崖司到现在还未回来,小姐说是去找的郎中也没有带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闹的他更是不知所措。
听着管家这话,阿肆才稍稍的换了过来,对啊,她去找郎中去了,去了医药馆,去了那个她曾经去过的院落,可是没有人啊,就像是以前的奚言就是一场梦一样,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明明她今日早间才和他回到上京啊,明明那些与他在一起的时光都是真实的啊,可为何那处宅院却根本就不存在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想要弄清楚啊。
“崖司呢?崖司有回来吗?”阿肆抓住最后一点希望,希望这个时候崖司能够找到荒蛮,将他带来。
只是,看着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阿肆瞬间就像是个失去了所有力气的孩子一样,身子踉跄了一下,若非管家及时扶住,几乎就要跌倒在地。
阿肆抬起头来,望向管家,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没有找到?还是没有回来?”
管家默默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阿肆已然明白了,她低垂下脑袋,无力的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着古驰的院落走去。
没有回来是吗?连他也一起消失了是吗?一时之间,阿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单,就像是她所亲近的人,一时之间全部抛下了自己,离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未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样。可是分明,他们来过,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以前不问不说,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她无需过问,因为他们想要告诉她的时候,便自然会告诉她。她从来没有问过奚言的背景,崖司的来历,荒蛮的身份。可如今,即便是她刻意的想要忽略,她已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潜在的联系,似乎,他们是认识的,而且很熟。
第一次崖司见到奚言的时候,眼底喷发出来的怒火不像是对一个一面之缘的人能够表现的出来的,即便崖司是个十分别扭的少年。而前日去城外的小竹屋,她总能够感觉到奚言与荒蛮相处时的一种默认,那是一种相熟的人才会有的习惯。
思及此,阿肆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明明方才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可是此刻的她,却是猛地顿住了脚步,对了,她怎么忘记了。
不管身后的管家,阿肆转身便又急匆匆的出了将军府,身后的管家尽管十分不解,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阿肆几乎运用起了全身的内力,朝着某一处飞快的奔去。直到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了某一处街巷,这才顿住了脚步。
这里人声鼎沸,不同于一般街道的清幽寂静,高高的红灯笼,像是给恩客指引道路一般。
门前的妖娆女子,穿得十分清凉,站在门口两旁,挥舞着手中的丝帕,妩媚着身躯,希望今夜能够有个好的打赏。而阿肆站定在这里,望向楼上的雅间,却是不知道这离九姑娘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