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喜欢如此捉弄于人,你清高又如何,你自傲又如何,总有一天,现实会给你一记响亮的巴掌,让你清醒,你不过就是上天的一个玩物罢了,人活一世,哪里能够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呢。
——古羽情
霁月殿内十分幽静,几乎没有丝毫的光亮,在清冷的夜色中,多了几分阴森寒意,阿肆来到霁月殿宫外,只觉得这里比之往昔竟是有些萧瑟,就是好似一座冷宫一般。
阿肆猫着身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在欣赏其他,径直的朝着古羽情的内殿奔去。
月光透过窗户,印照了屋内些许的光亮,只是找不到黑暗的里面,好在阿肆目力超常,能够看到黑暗中所要遮掩的地方。
床榻之上隐隐躺着一个人,却是看不清她的面貌,阿肆将窗户轻轻的打开,一个翻身,便落在了地上。她朝床榻那边悄悄的走去,“古羽情,古羽情……”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喊她,床榻上的人微微动了动,阿肆又是喊了两声,“古羽情,古羽情,是我。”
古羽情坐起身来,便看到阿肆正站在她的面前,此刻的她显然是有些诧异,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连她都说不上来的欣喜,“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爹呢,爹他有没有事情,啊?爹他……”
对于古驰受刑一事,只怕古羽情比她更早的知道,她看着她那双脸上满是担忧,想到如今的将军府,一抹无奈溢于言表,黑暗中,阿肆背对着月光,令古羽情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可是她如此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怎么了?是不是爹他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啊?”在古羽情看来,尽管她恨古落儿,但是对于古驰,他是疼爱她的父亲,她想到昨日里苏云锦离开的时候说一句话:古羽情,收起你的高傲,我很讨厌这样的你,清高的自以为是,你现在不过就是刀俎上的鱼肉,若是你求求我,或许我还会网开一面,可是现在,我倒是要看看,是你们的嘴巴硬,还是你们的骨头硬。
现在看来,定然是出了事情了,古羽情焦急看着阿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浮沉在大海中的流浪者,她紧紧地抓着阿肆这根救命稻草,希望能够将她带到大海的彼岸。
阿肆默默呼出一口气,道:“重伤难愈,不知道能不能够挺到……”
“你骗我!”阿肆还未说完话,耳边便听到古羽情一声厉喊,她将阿肆推了开来,紧紧地盯着她,神色间满是痛苦,“爹他不会有事的,你在说谎,古落儿,你从来都是这样,将军府生你育你,可是你呢?你做些了什么?你任性,自私,你的心中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
阿肆看着古羽情,她的神色十分的苍白,有种病态的白,让阿肆眉间拧得更加紧了,她似乎有些不对劲,“你受伤了?”说罢,便要上前去掀开古羽情的衾被。
“滚来,我不要你的假好心,滚!”古羽情一把推开阿肆,只是下一秒,她却是俯下身子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古羽情,现在不是你来指责我的时候,我来,也并不是听你的教训的,将军府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爹身上的伤,我也会拼尽全力的去医治,至于你,虽然我不喜欢你,但还是希望你能够照顾好自己,这个时候,不会有谁在对你伸出援手的。萧景旭变了心,萧泽宇入了狱,爹又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