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还请三小姐见谅,老奴只是王府的一个管家,老奴知道的事情,除了怎么将王府打理好,便是不妄听,不妄言,所以,若是三小姐有需要解答的问题,老奴只怕无能为力,还请三小姐莫要责怪。”
不得不说,端亲王府里的人真的很懂礼,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看着管家一脸笑意的模样,阿肆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多有打搅了。”说罢,便转身,走向了街道。
这两日,阿肆只觉得她就像是又被遗弃了一般,整个世间似乎只剩下她在独自一人战斗着,身旁无人与她并肩作战,即便是她平日里十分依赖的奚言,即便是她平日里十分信任的萧启阳,还有崖司,甚至是连萧泽宇,此时此刻,她的身旁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她盲目的走在街道上,脑海中思绪万千,可是她却抓不到任何的讯息,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放佛一片空白,可是却又纷乱的令她有些无能为力。
她随意在一家街边的茶肆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茶,这一坐,便是一个下午。
她隐隐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一个重要的人被她给忽略掉了,可是她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她是一介女流,尽管在羌国之时,她是上战场保卫羌国的女将军,可是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女子,甚至现在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更何言她要如何见到萧景旭,如何要让苏云锦交出子母蛊的解法。
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了,日落月升,这一日,阿肆竟是从白日里坐到了晚上,而面前的茶水滴水未进。若非是摊主要收摊了,只怕阿肆还要坐到很久,很久。
“三小姐,不好意思,都这般晚了,不如明日再来?”一旁的摊主是认得阿肆的,笑道。
阿肆缓过神来,看了看摊主,又看了看四周,看着面前丝毫未动的茶水,阿肆端起来,即便是早已冷掉了,她依旧一饮而尽,而一旁的摊主见状,伸手便要去拦,“三小姐,茶水冷了,不若……”
后面的话他还未说完,阿肆已经喝光了一碗凉透的茶水,扔了一锭银子在桌前,起身,便离开了。
那摊主看向阿肆的背影,不住的摇了摇头,再看看时辰,这才急忙收拾起来,莫要误了回家吃饭的时辰了。
阿肆从街上回到了府中,正好赶上了晚膳的时辰,彼时只有姚御医一个人正在用膳,见阿肆回来,便立即起身,想要询问今日可是有何收获,可是,不等姚御医问出口,见阿肆这般失魂落魄的神色,便已是大致的猜测到了几分。
“今日可是不顺利?”姚御医倒是不曾想,这端亲王当真是变成了那般浑噩度日之人。
阿肆没有说话,只是她想要去看一看古驰,“爹的伤势如何了?今日可曾清醒过?”
她多么希望从姚御医的口中听到古驰清醒的话语,至少她可以问一问他,她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够解了这一场危机,可是姚御医却是自责的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愧疚。
“对不起,是我太过于心急了,姚御医无需自责,船到桥头自然直,爹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望着阿肆离去的背影,原本想要安慰阿肆的姚御医,却是将话语生生的咽了下去,这个时候,只怕说什么都是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