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肆也说不上来,为何竟是看到了萧启阳脾气竟是突然变得这般大了起来,方才一路走来,她只觉得有些伤感,莫名的悲凉,可是一见到他,她竟是有一种想要逃避的错觉,她出言相激,不过是想要让他离开罢了,只是是什么原因,连阿肆都说不清楚。乍一听萧启阳这般说道,阿肆忽的一愣,当真是因为修染吗?因为他吗?
阿肆与他并不相熟,当初因着他对她的特殊,阿肆心中虽说多有防备,可说到底她还是无暇顾及到他的。况且,她原本以为当初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离九姑娘罢了,若非是因为奚言,她又怎么会对他有如此戒备之心呢?现在看来,倒当真是她的错了。
他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在皇宫之中苟且活了二十年,她没有忘记那日在皇宫之中,听到他一声一声的自嘲,整日活在黑暗之中,小小的人儿,被任何人都能够欺凌。他太小了,小到根本就无力保护自己,所以他才会想要变得强大,所以他才会拼了命的让自己变强。
阿肆终是明白了,他的复仇,不是因为他想要夺取皇位,只是因为简简单单的复仇罢了。父母双亲之仇,最是不共戴天,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叔父,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倘若当真将他当作是自己的亲侄子,又怎么会下这般的狠手,逼死自己的父母呢?这才是恨得源头吧,既然她都能股想得到,只怕是萧景旭亦是能够想的明白的吧,所以他才会迟迟不曾有任何的动静,因为他本非无情无义的绝情之人,他也有心,他的心也在跳动着,他的血是温热的,他又怎么能够忍心呢?他的父皇做错的事情,他只能够尽力去弥补。
萧启阳见面前的阿肆双目无神,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一般,整个人有些愣愣怔怔的,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
“在想些什么?”萧启阳见阿肆不禁轻蹙眉头,这会儿又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了?不禁出声问道。
“没有。”阿肆看向萧启阳,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萧启阳却是不相信的,如今的他倒是有些阿肆了,面前这个丫头心中分明有事,那双眸子,似乎还是在担心着什么,萧启阳捻了一块糕点,放进了口中,接着说道,“这若是心中有事情,你便是但说无妨,这若是总闷在心中,只怕届时定是要堵滞在身体中的。你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只管借着酒意说来听听,虽说我不一定能够帮得上什么忙,但是总有一个听客也是好的。”
阿肆抬起头来,望向萧启阳,听着他方才的那句话,心中却是并未觉得舒展开来。
说出来?说与谁人听呢?这一切不过是都是她的自嘲罢了,她不知道该说与谁人听,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皇家之事,向来都是要由史官一一的记录在册,哪里又有帝王想要在千史留下让人诟病的骂名的,谁都不愿。所以,只能够遮掩,不惜一切的待嫁的遮掩。当初萧政便是如此,如今的萧景旭,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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