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萧钧是个昏君,他该死!他死的好,可是萧启阳,他为何该死?他为何死的好?他统一了中原,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他重用贤臣,从不姑息养奸,更是对奸佞之臣深恶痛绝,他曾是天诚国百姓心中信仰的神,可是为何,竟是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呢?”
萧继苒望向萧启阳,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给压着,压得他无法喘息,压得他太过于压抑,烦躁,他想要呐喊,他想要疯狂的呐喊,更甚之,他想要杀人,他想要用鲜血来刺激自己。
“我想不通这是为了什么?你能够告诉我吗?你能够让我忘记爹娘惨死在自己面前的噩梦吗?你能够让我忘记我那二十年来活在黑暗中的日子吗?萧启阳,你能吗?”萧继苒望向萧启阳,他用着最是真诚的面容,用着最是真诚的言语,看着萧启阳,只是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答复,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答复。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够,他是萧政的儿子,即便是萧政做的错了,他也不会承认,他只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口中满嘴的仁义道德,黑白分明,可为何要连死人都不放过?历史的长河之中,究竟还要他的父皇背负着多少的骂名?他只是想让世人知晓,他们心中曾经敬仰的神并没有抛弃他们,更没有想要噬他们的血,啃他们的骨头。
“皇兄,我……”萧启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一旁牢房之中的萧泽宇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他错了吗?不,他没有错,他只是想要给自己的父皇母后一个交代,他只是想要为当年之事正名罢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一遍又一遍的问母后,为何父皇还不来看他,为何父皇总是有无数的事情要做,可是却不来看他一眼。
他很乖,他只是许久不曾见过父皇了,他想要让父皇抱一抱,就只是抱一抱,他保证不会烦扰父皇,也不会不听话的。
母后告诉他,“你父皇的政务定然是繁忙的,苒儿要乖,等到你父皇忙完哪了政务,一定会很快过来看望苒儿的。”所以,他更乖了,他从不会顽劣,更不会惹的母后不悦,每每夫子布置的课题,他都要做到最好,因为若是父皇来了,看到他这般的认真,这般的努力,一定会很开心的,他想要让父皇开心。
日复一日,他就在栖梧殿中等待中,当他看到宫门被打开的那一霎那,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开心,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可是,他等来了什么?若当真他痴痴地等待是如今这般的场景,他一定不会日日盼着父皇来,他一定会让他不着急的。
那一日,他从未忘记过,每每午夜梦回,他总是会梦到,那个时候。
他正在做功课,一旁的母后在陪在他,栖梧殿的大门被打了开了,一道身影奔了过来,他和母后望向大殿之外,便是看到了一个身影朝着自己这边本来,一身玄色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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