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转身进了去,将那本兵书拿了过来。
阿肆翻看着,这本兵书,她已是看了近一半了,倒是让阿肆好奇的是,这本兵书倒也是本奇书,这段时间,读之,大有益于她。
战场讲:兵贵神速,想来如此。而这本兵书,介绍了一些兵行险招的用兵之法,却是着重讲了领兵者,如何治兵之道。
前世的自己,征战沙场,每每出生入死,尽管身边有几个一心护她的侍卫,但是,那都是戎睿的亲兵,而戎睿下的命令便是,见她如见他,护她如护他。而其他的人,不过是因着她是大将军,将领不可为了罢了。
她十分清楚那些副将士兵对她的言论。一介女子,征战沙场,妇人之仁,不堪大用。畜生之类,如何用兵,不过天垂怜,国主利用之。
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从不去辩解,因为她要的,只是羌国国安民强,只是为了一个他罢了。
不愿他每每为国担忧,内忧外患,他除内忧,外患她顶!这一顶,便是十年。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不在乎,即便是让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护住羌国,她也心甘情愿,因为,那是他的志愿,她愿为他,一生驰骋沙场,护国护民。
思及此,她的心微微颤起来,她强制着不让自己在陷入回忆中。
盯着兵书,目光看到那句:用兵者,在德不在武,以德服之,心之所向,以武服之,背道而驰。
虽然战场上用兵之道出神入化,但是这治兵之道,她倒是对此一窍不通。所以,对于这本用兵之道的兵书,阿肆倒是闲暇时间便研习,即便此时用不上,但她总觉得,终有一日,必然会用到,而她,绝不志在此,深闺苑中,一介怨妇。
每一个字,阿肆都似乎在心中繁复咀嚼,细细体会。
时而微微蹙眉,时而豁然开朗。这般一张生动的脸,是夏竹从未见到过的,她也知道,阿肆手中的书是一本兵书,只是不知道,王妃娘娘为何竟是痴迷与一本兵书罢了。
“小姐。”不知道何时,碧清竟是已然回来了,只是手中却是多了两包东西。
阿肆抬头望去,便看着碧清走了过来,“你手中的是什么?”
碧清见夏竹站在一旁,虽说是自己人,但是碧清这段时间已是养成了小心翼翼的习惯,于是微微笑了笑,道:“这几日小姐每每晚间过来坐上一坐,我这不担心小姐着了凉,染了风寒,于是便去药材铺买了两副药材,以防万一嘛。”
听着碧清的话,阿肆也是明白了碧清话中有话,但也继续按着她的话锋,说了下去,“你啊,我这不好好的,干嘛还要专程跑一趟,行了,这边左右没有什么事,你进去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