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这三小姐如今可是裕亲王妃,自然是与我们身份不一样了,如此眼中容不下旁人,倒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话的这位是一旁的另一位夫人,吏部侍郎王炳的夫人李氏,是李然旁支家族的表情,自然是要与这李梁氏同出一气了。
“唉,妹妹说的在理,淑儿,惠儿,要不怎么常言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呢。这娘亲虽说不是没有旁的本事,只是这届时为你们择选夫婿的时候,定然是要找那懂得疼惜爱惜你们的,女子啊,便是这般,出嫁从夫,若是贤良淑德,定然是在夫家不会吃亏的。”
李梁氏的话让站在一旁的两位小姐倒是羞得红了脸。
只是,阿肆何尝听不懂这李梁氏话语中的意思呢,如此绵里藏针,不过是在暗暗讽刺自己罢了。
她原本是将军府的三小姐,现在又是裕亲王府的正妃,这李然丞相定然是在忌惮着将军府与裕亲王府会因为联姻之事而同枝出气,届时,他定会受到威胁。
可是呢,不然,她虽有正妃之名,却无正妃之实。如今上京的人都在口口相传,这裕亲王府的正妃如何的不受待见,虽有正妃之名誉,但却不比一个下人的待遇,那些事儿,早已成为这上京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只是,阿肆倒是不在意的。她一直呆在南苑,对于外界,她虽有心接触,但奈何却是受困于府内,无法脱身。
面对面前之人的羞辱,阿肆并未恼羞成怒,嘴角微微勾起,道:“李夫人倒说的是,届时一定要好好的擦亮眼睛呢。只是,这身份其实也是件好东西是不是?莫不是说,只要对李夫人你的两位女儿好,即便是那娼盗之徒,李夫人也是不嫌弃招之为婿的,是吧。”
阿肆的神色之间没有一丝的嘲讽之颜,只是,那清清冷冷的声音却让李夫人攥紧了手指,咬牙切齿道:“你!裕亲王妃你莫要太过分!”
一旁的两位小姐闻言,原本羞涩而微露红晕的脸颊更是绯红了,倒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着实好笑。
碧清闻言,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而一旁领路的宫人也是微微低垂下脑袋,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阿肆看着站在那里一行恼羞成怒的女眷,微微挑了挑眉,道:“李夫人,本王妃可没有你这般的度量,都说宰相肚里好撑船,可是本王妃这般见到李夫人,倒是觉得,这宰相只怕也是要分人的。且不说本王妃的身份,单单你一个小小的丞相夫人,只怕,还是莫要这般的强出头了。”
阿肆的话令站在一旁的李夫人脸色极为的难堪,想要发泄,可是奈何,面前的人即便在裕亲王府之中再怎么不受待见,可终究是个正妃,而且还有将军府作为娘家。这口气,也只能够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