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知道,当崖司记起了一切的时候,那个少年,亦或是那个长长久久一直都以一个少年的模样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崖司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了。
他经历过那种痛,经历过那种绝望,当他想要用尽一切,想要救赎心中的那份执的时候,可是当他知道,即便是自己付出了灵魂,即便是自己放弃了一切,也不能够挽回的时候,那种悲凉的绝望,就会渗透到四肢百骸,即便是连一个轻微的呼吸,都会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一切,仿若是镜花水月,可是在梦中的人,却将这一场虚无当成了现实,他们拼命的想要去抓住那花,想要够得着那月亮,可是,明明那般近的距离,放佛像是隔着万水千山一般的远,遥不可及,却明明像是唾手可得。
崖司坐在房中,看着周围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可是又觉得十分的可悲。他原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可是却被那样的一个小女孩所俘虏了,他将她当成是生命中最珍贵的瑰宝,无关于风月,更无关于爱情,更像是一种信仰,一种寄托,一种来自他内心的臣服。
他还记得,他初见这个小姑娘的时候,是在她降生的那一天。那样圆圆润润的一个小姑娘,紧闭着双眼,酣睡着,干净的没有一丝俗世的沾染。
“凤祭,她还有多久才会出来?”崖司看着面前的凤祭,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凤祭。
以前的凤祭,一身的英气,浑身都像是坚硬如铁,她可以刀枪不入,她可以上天入地,她的肩上,是整个苍穹大陆,她无所畏惧,即便是为之付出了生命,她都在所不惜,可是如今,她却变了,变得温暖了起来,这种感觉,你说不上来,却能够十分明显的感觉得到,她身上的那种暖意。
他听人家说,这便是母爱,这便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期盼的爱意,温暖,而又无私,仿若是天下最最柔软的东西,她褪去了一身的铠甲,变得柔情似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她说,“崖司,你知道,我能够感觉得到她在我的肚子中一天一天的长大,我能够十分清晰的感觉得到,她一定是个十分可爱的孩子,她会在我的膝下欢笑着,撒娇着,软软糯糯的,就像是一个小瓷娃娃般可爱。”
每每这个崖司,崖司总是听的十分的认真,他活了千年万年了,却从不知道这种期待着一个生命的到来的,竟会是如此神奇,他望着面前的凤祭,与他长长久久所认识的那个凤祭判若两人。
“她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成长的,是吗?崖司?”凤祭望向崖司,仿若是在要一个承诺,又仿若是一个母亲想要为自己的孩子祈福般,她的言语很轻,像是生怕惊扰到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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