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在耳边,可阿肆却觉得无比的清醒,就在不远处,那个地方,她,终究是要去走一遭的。
“你,想去羌国?”奚言驾马,慢慢的走向阿肆,只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远方,而那里,便是羌国,一个在金戈沙壁之中成立的国家,被漫天的黄沙所包围着,而那里的人,都想要走出这片黄沙,去心中所向往的中原沃土,可那里的决策者,却总是以战争失败而归。
听着身旁言语清冷的声音,阿肆不禁偏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为何,有一种心思被公诸于天下的感觉,那种感觉十分的不舒服,羞耻之中带着些许的怒火,无端的想要发泄出来。自己小心珍藏的一个秘密,让若就这样被暴露在青天白日里,第一次,竟是让阿肆对于奚言有了好奇,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想要知道他为何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淡淡的模样,眸光之中似乎经不起任何的波澜,平静的让人有些抓狂。
奚言能够感觉到阿肆那炽烈的目光,亦或是说带着一点怒意,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一个未有薄怒,一个依旧平静如水。阿肆怕若是在望着他,便难以抵抗心中的怒火,不禁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而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便道:“嗯。”一个简单的字,却是让奚言的眸光微微的深了深。
他想要问她,去那里做什么,是为了那个早已经不在了的人吗?还是说她还在期盼着什么?
不,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她难道不知道,那只是她人生中匆匆一过的一位过客,在属于她漫长的人生之中,根本就经不起任何的波澜吗?难道她不知道,人生的几年相处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记忆深海的一角,或许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便会将之忘记吗?
阿肆的目光落在远处,被漫天黄沙所包围的那个地方,有她心心念念的执着。
奚言的目光落在身旁,被怒火掩饰着强烈嫉妒,让他不禁自嘲自己的阴暗不堪。
二人仿若是定格了似得,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当阿肆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看向奚言,道:“谢谢你。”
奚言不禁有些蹙眉,他不知她的这一声谢谢是由何而来,“我能够问,为何吗?”
阿肆笑着说道:“嗯,只觉得,想要谢谢你,也最是应该谢谢你。”
二人回去的时候,没有像是来时的那般,乘风破浪之势,而是驾马,慢慢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有些话,奚言堵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让他无端的有些沉默。有些事,他不知道从何开口,倒是一旁的阿肆,似乎是奚言的目光太过于频繁,这一路上,总是时不时的看向她,每每欲言又止,她不禁有些奇怪,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奚言听着阿肆的话,不禁有些皱眉,说些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可不说些什么,他总觉得她在与自己渐行渐远,而他讨厌极了这种感觉,仿佛自己最是珍爱的珍宝,被别人给觊觎了,而那珍宝却不曾意识到自己是属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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