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是硕悦儿?你不是李婉的三儿子?怎地生母又成了硕悦儿?我是老糊涂了,怎么听不明白?”
谢玉兴故意追问。
“是这样,我的生母是硕悦儿,当初我父亲被苏彰老贼残杀一门数百人,母亲被苏彰掳进宫,进宫之前她已经与家父怀了我,为了让我平出生,她一直隐忍不发。
后来受李婉陷害,母亲被苏彰冷落治罪,将她剜去双眼,双手双脚,打入冷宫。李婉为了博得父亲喜欢,便将我抱养在她膝下,故此我的生父是苏文正,我的生母是硕悦儿,外公的二女是我母亲,我才敢称您外公。”
苏澈怒气未消,说话间心口起伏,很是愤慨。
“起来罢,地上凉,有什么话,坐下说。”谢玉兴这才让他起来。
今日还真是凑巧,明姝来了,苏澈也来了。
谢玉兴便张口喊了一声:“姝儿,出来见过你表兄。”
明姝无语,苏澈算哪门子表兄?
外公也太心软了!
这就教她出来认亲戚!
“.....”
她真想骂一句脏话,不过不能骂出来,只能在心底暗骂一声,苏澈你个王八蛋!
明姝走出来时,苏澈好像一点也不惊奇,她会出现在这里。
安然站在那里,等着明姝上前与他见礼。
谢玉兴见她懒洋洋的走过来,眼神并没有把苏澈放在眼里,有些生气道:“姝儿,不得无礼。”
明姝只好懒懒的躬身见礼道:“明姝见过表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她出门一趟,苏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表兄?!
简直可怕!
可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唠叨几句,嘴上不敢多说。
“表妹好。没想到我竟在此地遇见表妹,真是缘分。”
苏澈恬不知耻的一声一声教她表妹!
这让明姝气炸了!
他还要不要脸!
说不定,他是跟踪她过来的!
谢玉兴指了位子让他们两个坐定,传菜的已经上了桌,他们便移步到饭桌。
谢玉兴拿起碗筷,指着桌上的菜肴道:“这些菜都是深山老林才有的,大多是蕨菜和菌类,你们尝尝,放心吃,已经过了毒性,吃不坏人的。”
明姝饶有兴趣的自顾自吃起来,她刚才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又是悬崖峭壁的走了好久,早就饿死了。
正吃得津津有味,被苏澈笑话道:“表妹在外面怎地不讲究礼仪?”
明姝拿眼瞪他,撇头道:“不服你咬我啊~?”
她的眼珠子不停翻转,逗得谢玉兴直笑:“顽皮!”
三人在饭桌上说说笑笑,撤走菜,又上茶来吃,谢玉兴问道:“苏澈,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这此行当然是看望外公为首,其次便是想请外公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得报血仇。”
苏澈端的是一副嫉恶如仇的嘴脸,不经意间还咬紧了牙齿,怒气冲冲。
“这事...原先不该我管,因为你娘毕竟不是我的闺女,但怀月临死前,嘱我救回你娘硕悦儿,说你娘肚子里怀着你爹的骨肉,她不想让你爹唯一的血脉落难,求我救回你娘,保你们母子平安。
但是后来我找过你娘,她不承认她怀有文正的血脉,我也不好强迫她。我知道她是怕被人识破,性命不保,再有,她是想亲自替你爹和府上数百人报仇,加上那几年我四处藏身,自顾不暇,这事就耽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