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揭帖就放在儿臣的宫门口,一早儿臣宫里的太监小和子看见交给儿臣,儿臣见上面写得甚为严重,只好过来禀告父皇,没想到各位大臣也都收到,实在震惊!父皇,这是有人故意扰乱超纲,必须严查。”
苏澈的目光幽然,在众位兄弟间扫了一眼,见他们手上也都有揭帖,唯独唐王苏演手上空空。
“是,这是有人故意挑战朕的底线,朕会即刻下旨令东厂、锦衣卫、以及五城巡捕衙门立即搜捕,“务得造书主名”,否则提头来见朕!”
“父皇,《续忧危议》中,指名道姓地指出内阁大学士朱埂和罗一冰,说这二人是郭贵妃的帮凶。不知父皇要如何令人查这二人?”
说话的是苏瀛,他唯恐天下不乱,当朝指认两位合格大学士。
在他眼里,这二人前不久与苏演走得很近,肯定与这件事有干系。
不如趁此让苏彰追究他们的罪责,就算他们无罪,也会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朱埂和罗一冰二人大惊失色,连连声称:“皇上,微臣冤枉!这揭帖里的对我们二人的事完全是空穴来风!求皇上明察!”
罗一冰更是吓得浑身颤抖,在一旁道:“皇上,老臣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么可能参与后宫之事?这揭帖不尽不实,请皇上不要听信小人诬陷!”
苏彰闭目不语,过了一会才道:“你二人有无参与后宫之事,与他们母子合谋,朕现在不得而知,一切留待东厂、锦衣卫、以及五城巡捕衙门查清搜捕之后,你二人的事才会真相大白!即日起,你二人在家里待罪闭门思过,不得出京城,待一切查清之后,在做论罪!退朝!”
苏演一直喊冤,在殿上叩头叩得头都破了,苏彰一点也不动摇,根本不理会他。
郭淑仪吓得不轻,连着让三拨人请明姝过去,明姝吩咐宫人说她感染寒疾,不便前去。
之后几日,郭淑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惶惶不可终日,根本不知道这揭帖是谁所写散播。
也根本不知道得罪了谁,谁这么害她。
苏澈这几日接连在东厂和锦衣卫出入,这几件案情其实都有相似的地方,全都与郭淑仪母子有关,所以,苏澈不得不与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一起查证推论。
他近日瘦了不少,回到上阕宫时,已经夜深人静,推门进去,屋内亮起来。
原来是明姝在等他。
见他进来,明姝道:“怎地回来越来越晚?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没有,什么也没查到。东厂和锦衣卫的人这几人分成几波在京城外搜查,巡城司的人在老百姓家里搜查,可竟然无一人看见那些散播揭帖的人是谁,你说奇不奇怪?
这两日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抓捕了不少人入狱用刑,打了打了,刑也用了,可就是无人招认,那些揭帖就像从天上散下来的一样,无从问起,无人看见。
更别提命案之事,一无所获。皇后宫里的人,太子宫里的人,苏宫里人,我全都一一问过,全都上了几遍重刑,可就是无一人吐露实情,父皇十分不高兴,命我在春末查清,这眼看就要开春,还真是头疼,你那里可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