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案子毫无头绪,殿下心急,刚才还与我争吵。”明姝胡乱找了个借口打发明熹。
明熹听出她不想与自己谈论案情,便笑着道:“今日你回府,父亲可问起我?”
明姝不好说明达压根没想起明熹这个女儿来,便敷衍她道:“姐姐是父亲的女儿,父亲自然关怀姐姐。让我带话给姐姐,好好保重身子,早日替殿下诞下孩子。”
明熹自知明达不会让明姝带这些话给她,心底不禁有些酸涩,如今连她的父亲对她也不亲近,更何况别人。
她在上阙宫,现在除了明姝肯与她多说几句话,就连那些下人都不会过多理会她半句。
也不知是明姝的意思,还是苏澈的意思。
她只有忍辱负重,艰难的在宫里苟活下去。
“妹妹也知道殿下的性子,对这种事急不来的,我虽然与他有过一些温存,可是每一回殿下的兴致好像都不高。”
明熹说这话时,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明姝,试图从她的神情眼神里看出别的意思。
可是明姝神情淡然,将一头秀发的发髻松开,冷声道:“姐姐不必与我说你与殿下如何温存,姐姐高兴就好,我只是提醒姐姐应该尽早想办法与殿下生下孩儿,你比我先入宫,现在宫里头传的沸沸扬扬说你我姐妹肚子不争气,不能替殿下生育孩子,长此以往,父亲的颜面何存?你我如何在宫里自处?我到没什么,对殿下本就没甚心思,倒是姐姐明明与殿下有过肌肤之亲,却迟迟不孕,外人是要说闲话的。”
明熹被明姝的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别人不知道明姝与苏澈没有同房的事,可她是知道的。
别人不知道她与苏澈从未同房过,可是她很清楚,那一回苏澈去她的房里,不是枯坐至天明。
她就那么陪他坐着,熬着,可就是不能让外人知道。
她清楚苏澈能与她共处一室,虽然不说半句话,坐到天明,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典,她不敢奢求别的,又不肯说出实情让自己丢人。
这也是苏澈的意思。
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要是再让人知道苏澈根本不碰她,对她一点也不感兴趣,不知道宫里头的人会如何看她的笑话。
她明熹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失去苏澈,所以,她宁愿默默承受那些难堪,也不愿说出半句实情。
沉默了一会,她才道:“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不如妹妹替我找些药来吃?肚子没有动静,我也着急。”
明熹只好假惺惺向明姝求助。
明姝是正宫王妃,在宫里说话办事比较容易,她现在在宫里就连吃多点东西,那些下人都会给她摆脸色。
偏偏她还不能发火。
找明姝准没错的,那些下人都听她的话。
“好,既然姐姐开口,妹妹一定尽力而为。姐姐我今日有些累,想先睡下,改日在与姐姐细说。”
明姝粘人,明熹不好多留,只好起身回屋去。
一夜的细雨,明姝反复难眠,总在想接下来要做的事,萧琰现在很忙,而且被苏彰的人看的很紧,她不能贸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