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面色突变,怒不可竭,仿若真的被明姝说中了一般,一把伸出手扼住明姝细嫩的脖子,吼道:“信口雌黄!两位殿下我不敢动,但杀你确是很简单!”
苏澈见李善这般狂妄,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片刻间取下腰上的软剑,不客气地刺向李善扼住明姝脖子的手,森冷道:“放开她!”
李善手上吃痛,怪叫一声!
继而大喝道:“还不进来!给我杀了他们!”
苏澈没想到李善已经张狂到这种地步,竟扬言要杀了他们!
他侧身提剑护在明姝和苏允的身前高声道:“李善,若是你敢动我们,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你与皇妃有染一事,我手上有证据,只要我出事,明日你全家都要给我们陪葬!
当然,你也要先掂量掂量,你府上这些酒囊饭袋能否伤得了我分毫?我苏澈不懂奉承的本事,但杀人这种事,我可是从不手软!不信,我就陪你玩玩...”
说着,他已经闪身一步上前,趁李善不备之际,手中的软剑已经缠上李善的脖颈!
明姝惊呼一声道:“不要!别杀他!”
苏澈扬眉看了明姝一眼,她这是关心自己?
苏允也抬手阻止道:“三皇叔,千万别动手!他不能死!”
李善现在不能死,苏澈又何尝不知道?
李善的脖颈已经见了红,血潺潺地流出来...
他脸上的蛮横跋扈消失的无影无踪,求饶道:“三殿下恕罪!刚才老臣紧张过度,失言得罪了殿下,还望殿下饶了我这个不长眼的老不死的...我这脾气一上来,未免会说些难听的话,我以后绝不敢在殿下面前放肆,老臣有罪,老臣知罪,请殿下大人大量,身份贵重,不要与我这个粗鄙之人一般见识...”
李善本就是武将出身,从来都只是一个粗野武夫,加上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居左丞相,何曾把他人放在眼里,他凭的是曾经立下的赫赫战功。
这大魏的江山,有他一般战功!
就连当今皇上,也给他几分薄面,从来也不训责他半句。
这些年来,越来越张狂,命人修建的百年之后的陵墓已经超出了他这个丞相该有的规格,大有追赶皇室的程度...
不过,他年纪越大,越怕死...
他一向的为人原则是,吃的了亏,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被苏澈这般用剑缠上脖子,他怎不害怕...
开口求饶也是意料之中,苏澈却不松手,只冷笑道:“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李丞相,现在怎么这般低三下四求我?这些年,你何曾将我放在眼里?刚才还把我与狗相提并论,现在你的气势去哪了?”
李善双腿发软,苏澈手上的剑又近了一步,他生怕脖子真的被他割断...
传闻苏澈腰上那把软剑,能削肉如泥...
差点没尿了裤子...
他结结巴巴地求道:“三殿下,别杀我!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会肝脑涂地!”
苏澈见他真的被吓得不轻,不屑地讥笑道:“大魏曾经的镇国将军,如今的大丞相,原来这么怕死?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我父皇...看来李丞相最怕的还是丢了性命?既然你开口求我,我也不为难你。
你刚才骂我是狗,现在你自己骂两句你的子孙来听听,骂的好,我消了气,也许会考虑松手,若不然,我手中的剑可是不长眼睛的...根本不听我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