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在大势面前,死在多人,亦是枉然。”
该说的都说了,如何取舍,顾略不打算再劝。
如今顾家尚且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自然不会义无反顾。
陛下既然放祖父他们离去,便代表着即便七殿下日后登基,只要顾家没有大错,亦能保住尊荣。
可若是陛下没有行动,七殿下坐上那个位置。
有定国公府在旁协助,顾家必然会分崩离析。
结局比之霍家与郑家,好不到哪里去。
哪怕七殿下的曾外祖母是顾家的姑娘。
顾略离开了。
容清宣久久没有回神。
知道有近侍上前张灯。
“什么时辰了?”
近侍躬身道:“回殿下,已经酉时了。”
容清宣摆摆手,“传膳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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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容清宣上表奏疏。
奏折中表情,他想迎娶工部员外郎之女为端王妃。
此人,便是容清宣放在心里的人。
隆徽帝仔细询问几句,便应允了。
孙家。
孙鹤云接到了赐婚圣旨。
孙夫人高兴地热泪盈眶。
而重男轻女的孙老太太,此时却有些局促。
她对这个孙女,自来是不看重的。
而今她一月飞上枝头,纵然再如何心绪复杂,该说的还是憋不住。
“云儿出息了,日后可不要忘了自家兄弟。”
孙鹤云温温柔柔的点头应下。
纵然端王与郑婉蓉没有夫妻之实。
那也是帝王的御赐王妃。
孙鹤云是继室。
不过时下的继室却不如后世那般颇多规矩。
关雎宫。
隆徽帝过来时,得知容清璋在私库。
好奇之下过来,便见他的儿子正在清点。
“你这是作甚?”他问道。
入内,看到其中的一个红玛瑙摆件。
道:“这是你母妃初入宫时,朕给她的。”
“这个……”
“还有这个……”
容清璋听着他对这里好些东西如数家珍。
连何时赐下的都记得很清楚。
想来这边是爱了?
见儿子不说话,隆徽帝看过来。
容清璋道:“轻点一下,给小栗子的聘礼。”
隆徽帝:“……”
他心里这个酸啊。
若非顾忌着帝王身份,肯定是要脱下鞋子扔过去的。
朕给你母妃的东西,你居然转手送给你的媳妇。
好吧。
昭昭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的东西自然都是他的。
可这个做爹的还杵在这里呢。
刚感慨的盘点完这些物件的来处和赏赐时间。
转眼就要成为别人的了?
哪怕这个别人是未来儿媳。
帝王心里还是憋屈。
“你准备何时大婚?”
过了年,他就该加冠了。
隆徽帝想着加冠那日,便禅让出去。
他的身子骨,撑不住多久了。
“再过两年吧。”
容清璋道:“我已经给西境去信了,让白圩回京。”
有他在,父皇应该可以再撑几年。
说不定能看到他们的孩子出世。
便是魂归地府,亦能和母妃说一说。
“无力回天了。”隆徽帝似乎看开了。
私库内,只有魏亨和双福两个近侍,他们还是颤抖的跪倒在地。
隆徽帝嫌弃的皱眉,“别跪了,你俩出去。”
两人无声退了出去。
来到外面,面面相觑,长舒一口气。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那就再撑几年吧,总要看到您的孙儿出世才行。”
如今的容清璋,风姿俊朗,若芝兰玉树。
长开后的相貌,更是举世无双。
也就应栗栗,自小陪伴在侧,多多少少有了些抵抗力。
便是如此,也经常犯花痴。
更不要提京都的其他女子了。
暗中早已惦记上这位俊美出尘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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