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佰夷随手把斗篷扔在一边,“在宴会上我就觉得你跟女皇针锋相对有些不寻常,哪个不长眼的又惹你了?”
“灵王殿下恕罪,”东方岚进来之后先告了罪,“我等不请自来,实在无礼,只是凤驰国狡诈,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今晚来此,也是想与凤灵国诸位互通有无,早做防范。来日但凡灵王殿下有所差遣,必当全力以赴。”刚刚他们知道了凤驰国宰相佰夷跟梓灵等人是一伙的,所以也没有避讳什么。
梓灵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来了,坐吧。信鸽,说吧。”
“是,王爷。”信鸽见梓灵并没有想把他们流彩门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想法,也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王爷,这是我线以死亡接力传出来的东西,请您过目。”信鸽解了头发,从束着的发中拿出了一枚储物戒指,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块叠着的麻布呈交给梓灵。
岩素上前接过,转交给梓灵。
梓灵接过来一看,发现这块布的形状极不规则,应该是紧急之时,无从寻找纸笔,只得从撕下中衣的布料权当替代。展开一看,果不其然,字迹以血书就,颇为潦草,显然是没有时间来慢慢写,整块布料上血迹斑斑,不只有字迹的血,还有的,可能就是死亡接力时所流下的血染就。
梓灵看后,微微闭了闭眼睛,把这块不知道染了多少人鲜血的布料合了一折,递给了手边的佰夷:“你且看看。”
佰夷不明所以的接了过来,展开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那布料上字数不多,却是字字惊心,最重要的是,因为之后染上的血迹,好几个字都花了,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字。
须臾,那块布料就在众人手上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梓灵手上。梓灵把那块布料平铺在桌子上,桌上的烛光映着布料上的几个血字:当心,皇子,他有,其亡。
在“当心”和“皇子”中间有一块血渍,那里显然还是有字的。在“他有”后面以往有一块血渍,只隐隐约约在这块血渍里看出一个字仿佛是“刀”字,最后一个“亡”字的最后一笔完全是拖出来的,还带着一道长长的痕迹,很有可能是后力不及导致根本没有写完。
梓灵用手抚平那块布料上的褶皱,却因为上面的血迹,刚刚抚平就又皱了起来,梓灵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试图去抚平它,白皙修长的手同布料上的刺眼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的心头都有些压抑。
良久,梓灵开口了,慢慢的说道:“本王的人,实力皆在灵师五阶以上,又经过训练,哪怕在灵将手下都能全身而退,就算遇到了灵尊强者,也未必不能活着回来,现在竟全军覆没,除非……是遇到了和本王一般修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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