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钟尧。
钟尧一身黑色长袍,将他整个人都包了起来,唯独露出一张愈发美丽,雌雄莫辨的脸。
他手里的枪正对着卓迩,似笑非笑的抬眼看看庄典典,“哟,这是怎么了啊?赏月也用不着这么高难度啊?”
庄典典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尧尧啊,你可得给你姐我报仇唉!这家伙太黑了,蹦出来就要抢人家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不说,还他喵的欺负女人!你看我这体质,柔柔弱弱的,哪是他的对手啊!”
自始至终,卓迩也没辩解一声,而是放下了庄典典,站在原地,一点点转过身,面朝身后的男人。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钟尧竟扑哧笑出了声:“这就是你说的挨欺负?柔柔弱弱?”
卓迩的脸明显是受到过最创,一侧脸颊肿得老高,脸上不是抓痕就是挠痕,甚至还带着血迹。头发更是凌乱,看样子是被抓得不轻啊。
卓迩仍是一脸坦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形象受到如此待遇,而恼羞成怒。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卓迩还是挺爷们和绅士一男人。可庄典典哪有空欣赏啊?她蹦过来,指着卓迩就告状,“就他!他刚才还想摔我来着,你也看到了啊!要不是你这个机智帅气boy赶到,我早就是黄土下厚土中了!”
钟尧忍住笑,慢慢点头,“没错,确实是这样。”
卓迩的目光始终都落在钟尧脸上,望着他,他平静出声:“最近过得好吗?”
庄典典满腔的仇恨,都被他这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给整得顿时泄了气。
卧槽,这是要叙旧的节奏吗?那她保持这样愤慨的画风合适吗?
还不待她做出决定调整画风呢,身后背的那位祖宗就耐不住寂寞了!
如此温情的画面,可是两个男人耶!
对于未知的新鲜事物,祖宗大人永远都保持着超高的学习**!
石头君:“最近过得好吗?”
卓迩无视,钟尧倒是吓一跳,可马上,又轻笑出声:“啊,是那个啊。”
庄典典:“……”
她默默的垂下头,坐在了地上,一手拖着腮,摆明爱咋咋。
什么叫“是那个啊”?
敢情都知道这是什么了吗?还就她这么个纯金白银的正主儿不知道呗!卧槽,宗老也太不像话了啊,没这么欺负人的!
卓迩仍旧紧他,眉头皱了皱:“你瘦了。”
石头君:“你瘦了。”
要说石头君才是当之无愧的模仿秀鼻祖!除了本质声音要略沉些外,无论是从其语言环境的把握,到其语气声调的临摹,都是不差分毫,相当到位!
庄典典坐在一边,明明白白这不是一个该笑的场合,可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钟尧望着她的眼神有几分哀怨,似乎是埋怨她,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笑话他,早知道这样,就不救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了呢。
庄典典收到,立即正色,用着眼神安慰他:干!尽管跟丫干!姐给你断后!
钟尧一怔,也笑出了声。
两人这样的“眉来眼去”,惹得卓迩不高兴了。
他皱着眉,冷声说:“你们是想逼得我早点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