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刚刚还对温浮欢报以同情和支持的人,看她的眼神瞬间变成了鄙夷和厌恶,仿佛她是什么跳蚤臭虫一般。
秦琅则偷偷觑了温浮欢一眼,眉宇间难掩幸灾乐祸的戏谑笑意。
温浮欢轻薄姚采涵?
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事情了!
温浮欢被他瞧得不耐烦,冷冷瞥了他一眼,便把视线移到了皇上那里,想看看皇上会怎么定夺。
皇上直起微微前倾的身子,脸上的表情极富深意。
“是么?原来这件事情背后竟还另有隐情,真是让朕意外啊!”他若无其事的道。
见皇上信了他的话,姚修廷忙诚恳道:“皇上,臣子私自绑走沈欢,是臣子的错,臣子甘愿领罪,但沈欢轻薄家妹,此等劣迹恶行,亦不能轻饶了!还望皇上能替臣子及家妹做主啊!”
姚修廷这一字一句,说的皆真切不已,好似确有其事一般。
皇上轻轻摩挲着下巴,目光左移,把问题抛给了温浮欢,“沈欢,对于姚修廷的指控,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温浮欢摇了摇头。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轻薄了姚采涵了?”皇上又问。
温浮欢站起身,在姚修廷另一旁跪了下来,道:“回皇上的话,草民并未轻薄姚小姐,不过草民没有证据证明,所以无话可说!”
她这么说,无异于对姚修廷的指控供认不讳。
姚修廷垂下眼,心里暗自得意道:沈欢啊沈欢,你这道高一尺,到底还是没防备着我魔高一丈吧?
这时,一道清越的女音从庆熙阁外传来进来。
“她没有话说,我有!”
话音刚落,一袭锦绣罗裙的李曦瑶便抬脚迈了进来,身后跟着含香和柳儿。
柳儿趁人不注意,悄悄向温浮欢打了个手势。
李曦瑶走到姚采涵身旁,屈膝下跪道:“瑶儿见过父皇!父皇,姚修廷方才所言乃是一派胡言,沈欢是不可能轻薄姚采涵的!”
姚修廷看了眼李曦瑶,暗道她不是和沈欢闹掰了么?怎么这会儿竟跑来替沈欢说话了呢?
不过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姚修廷转头看向李曦瑶,理直气壮的说:“公主,你不能因为沈欢是你的意中人,就这般替他开脱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曦瑶怒视姚修廷道。
“臣子有没有胡说,公主心里很清楚不是吗?这里的人谁不晓得,公主中意沈欢,自然凡事都向着他说话了!”
“你!”
眼看着李曦瑶和姚修廷就要吵起来了,皇上抬手制止道:“好了,吵什么吵?有什么可吵的?”
他转头看向李曦瑶。
“瑶儿,你说沈欢是被冤枉的,可有什么证据?”
李曦瑶则深深的望了温浮欢一眼,道:“我承认,我是中意沈欢,但是她对我并无男女之情!她连我一个堂堂的公主都没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去轻薄区区一个千金小姐呢?不是太可笑了吗?”
她这么说,不仅贬低了姚采涵,还贬低了自己。
温浮欢回望她,心里涌上了一种难言的感动。
“公主,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男女之间的缘分是看天意的,并非身份地位可左右,或许沈欢不喜欢公主这般的天香国色,偏偏就中意家妹这种小家碧玉呢?”姚修廷言之凿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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