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她便拿好了药回来,并按照方子上所写的,分毫不差的用小火慢熬,三碗水煎一碗药。
薛莫寒的房间里,温浮欢等人都齐聚在这儿。
她手里端了一个描边的细瓷碗,碗里盛着泛苦味的药汤,面色犹豫的望着薛莫寒。
“二哥,不然咱们还是找个人试试药吧?”
说到底,温浮欢心里还是不确定,这要是否真的管用。
她也不是想随便抓个人来试药,而是把药送去隔离区,让一个已经病发甚至濒临死亡的病人来服用。
横竖那个人也是活不成的,不论这药管不管用,总归是给了他一分活的希望。
薛莫寒猜到了温浮欢的想法,笑容一如既往的如玉般温润。
“既然是逍遥鬼医开的方子,又是他亲自送来的,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再说了,人命本无贵贱,我怎么能让旁人替我试药呢?”
说罢,他便一把夺过温浮欢手里的瓷碗,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仰头喝完了碗里的药汤。
“二哥!”温浮欢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薛莫寒擦擦嘴,把细瓷碗递还给她,端坐在床上道:“好了,接下来就可以等着身体痊愈了!”
他淡然的模样,让温浮欢止不住的心疼。
她别过脸,轻声道了句“好好照顾二哥”,便快步走了出去。
薛莫寒忙向薛莫景使了个眼色。
薛莫景点点头,追出去找到温浮欢,故作轻松道:“哎呀,你瞧你这张苦瓜脸,二哥喝的是解药,又不是毒药,你至于吗?”
温浮欢没有吭声,抡起拳头,重重砸在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上,咬牙切齿的说:“这些都是拜他们所赐,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做过的这些事,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
薛莫景没防备她会这么做,吓了一跳的同时,忙拽过她的手,查看手上的伤。
“啧,你生气归生气,怎么能伤害自己呢?”
瞧着她细嫩的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薛莫景心疼不已,一边拉着她去包扎伤口,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
“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损,你没有听过吗?你这伤害自己,对得起爹娘,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这关列祖列宗什么事儿啊?”
薛莫景一瞪眼,“我说关就关,还顶嘴?”
温浮欢垂下头,讷讷的不再出声,由着薛莫景给她上药包扎。
难得见她这么老实,薛莫景不禁有些得意,但他的技术着实不太行,直接把温浮欢的手裹成了一个发面馒头似的,圆鼓鼓的。
“呃……三少,咱们商量个事儿行吗?”温浮欢看着自己缠满了绷带的手道。
“什么事儿?”
“我伤了手的事情,能不能别让别人知道?”
薛莫景停下收拾药箱的动作,睨着她道:“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才砸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会怎么说呢?”
温浮欢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我是为了你着想,要是别人知道你包扎伤口的技术这么差劲,还不得笑话死你!”
“你——有人给你包扎就不错了,白吃馍馍还嫌馍馍酸,哼!”
薛莫景抱着药箱,气呼呼的离开了。
温浮欢在一旁笑得简直不可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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