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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浮欢走到长孙桀面前,下巴微扬的望着她,掷地有声的道:“姑且不论这瓷瓶究竟是不是我的,我想就算我说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赃陷害的,长孙大人也不会相信,定会觉得我是在狡辩!”
“没错!如果不是你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妆奁里呢?”长孙桀挑眉反问。
温浮欢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道:“那就当作是我的好了!但是——从始至终,长孙大人都未打开过这个瓶子,怎么能说这里面放的一定是毒药呢?”
长孙桀想,瓷瓶里当然是毒药,这可是他特意吩咐那名禁卫军准备的,怎么可能会不是毒药呢?
不过既然温浮欢怀疑,那确认一下也无妨。
“仵作!”
长孙桀把瓷瓶丢给了一旁的仵作,吩咐道:“看看这瓶子里面是什么!”
虽然是在同仵作说话,但他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过温浮欢,迫切的想要从她脸上看到震惊、失望乃至绝望的表情。
“是,大人!”
仵作应声接过瓷瓶,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一些出来。
他仔细的查验了好几遍,才重新将木塞塞回瓷瓶,神情凝重的道:“启禀大人,这红瓷瓶里面装的是——三七粉!”
“什么?!”
长孙桀顿时变了脸色,回头看向仵作:“你确定吗?”
“属下查验了好几遍,千真万确是三七粉!”
长孙桀闻言,一把夺过仵作手里的瓷瓶,把里面的粉末倒在掌心,只见粉末呈乳白色,粉质细腻,细闻之下没有特别的味道。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三七粉,但一定不是他让人准备的东西。
“……一定是有人把瓷瓶掉了包!”
长孙桀低声呢喃,陡然想起方才不小心撞到那名禁卫军的仕官,顿时明白过来。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怒极的盯着温浮欢。
“是你派人掉包了瓷瓶!”是肯定的语气。
温浮欢笑容如初,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故作不解道:“长孙大人这话说得有趣,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让人掉包瓷瓶呢?倒是长孙大人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瓷瓶里盛的一定是毒药呢?”
“我……”
长孙桀一时语塞,找不到话来反驳。
沈星竹这会儿看明白了,所谓的瓷瓶和毒药,多半是长孙桀故意设计的,想嫁祸给温浮欢,同时也能洗脱长孙晴的嫌疑。
不过,长孙桀怕是不能如愿了。
“看来这件事是个误会,沈主子应该和下毒之事无关!”沈星竹淡声道。
他走到温浮欢面前,躬身行了个礼,道:“都怪我等鲁莽,差点冤枉了沈主子,还请沈主子见谅!”
沈星竹虽说是在责怪自己,但其实是明摆着打长孙桀的脸。
长孙桀心里恼恨,却不好当面说些什么。
“沈大人客气了,这等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既然我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一定另有其人,还请沈大人继续让人搜查,还毓和殿一个平静!”温浮欢态度温和的道。
“是!”
沈星竹重新指挥禁卫军,继续被中断的搜查。
众人好不容易落回原处的心,又倏然提了起来,每个人都捏着一把冷汗,生怕从自己的住处搜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来。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又有禁卫军跑了过来,手上同样拿着一个瓷瓶。
有了方才的教训,这次的瓷瓶一拿过来,沈星竹就命人交给了仵作,经查验,瓷瓶里面盛的是剧毒鹤顶红。
“这个瓷瓶是在哪里找到的?”沈星竹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在晴主子床榻下的匣子里……”
禁卫军话还未说完,就被长孙晴厉声打断道:“你胡说!这个瓶子不是我的!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瓶子!”
沈星竹垂眸,抬眼时眸间一片嘲弄。
“晴主子说自己没见过这个瓶子,那你怎么解释,它为什么会在你床榻下的匣子里呢?”
“我不知道,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沈星竹闻言,转首看向长孙桀,神情无害的问道:“长孙大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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