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鱼羹推开,道:“重槿呀,你是不是忘了放姜?”
“没有啊,”重槿诧异。
这鱼性凉,她可是放了好些姜呢,只是盛出时都挑出去了。
柳福儿摇头,又嫌弃的把羹推得远些,道:“还是给我拿些蜜馃吧。”
那个被油炸过,又滚了石蜜、霜糖和芝麻,酥脆香甜得很。
重槿把鱼羹端去别处,道:“那个不顶饥,不然我做些汤饼?”
“也行,”柳福儿想了想,道:“做清汤的。”
重槿点头。
出去时,又转头看柳福儿,见她正挑拣的吃着时蔬,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
没多会儿,赤槿从外面回来,重槿赶忙探头叫她。
赤槿过来道:“怎么了?”
重槿道:“娘子是不是换洗拖后了?”
赤槿一笑,道:“这月是晚了些,不过也快了。”
重槿瞪她,道:“你还笑。”
她道:“我觉得娘子这些日子有点怪,可能是有了。”
“真的,”赤槿瞪大眼睛,复又掰着手指头细算。
因着柳福儿需得调理的缘故,她的日子一贯不准,早点晚点都是有的。
但是这一次,似乎拖得格外的晚。
“定是真的了,我去告诉娘子去,”赤槿喜不自禁,三两步跑去屋里。
“娘子,”赤槿窜到桌前,眼睛晶亮。
柳福儿搁了筷子,问:“怎么了?查到怎么回事了?”
赤槿点头,这才想起自己出去办的事,便道:“郎君好像负了伤,老夫人怕边关缺医少药,便多送过去些。”
“受伤了,”柳福儿下意识撑坐,半起身的问:“可严重?”
“慢着些,”赤槿面色大变,急忙来柳福儿旁边,扶着她坐定。
柳福儿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无语,道:“到底郎君怎么样?”
“应该是无碍,”赤槿道:“不然平伯也不会面色如常。”
“那就好,”柳福儿起身。
赤槿忙扶着她。
柳福儿诧异看她。
赤槿苦笑,道:“娘子,你这月换洗一直没来,八成是有了。”
“不会吧,”柳福儿瞪大眼。
她正琢磨着是不是说服婆婆去边关呢。
赤槿点头,道:“**不离十,不然请个郎中过来看看吧。”
“也好,”柳福儿道:“悄悄请来,不要惊动其他院子。”
赤槿浅笑,知晓柳福儿是怕万一不是,反倒让长辈失望。
傍晚时,赤槿悄悄带来位郎中。
看到来人,柳福儿有些惊讶,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个女郎中。
赤槿小声回她,“包娘子精通妇人病症,好些人家都请她照顾孕中妇人。”
柳福儿点头,将手放在脉枕上。
包娘子凝神扶了好一会儿,又示意柳福儿还手。
半晌,她绽出笑容,道:“恭喜夫人,是喜脉。”
柳福儿弯了嘴角,示意赤槿拿红包打赏。
包娘子接过,感觉了下分量,又道:“夫人月份有些浅,此时尚且不稳,凡事需得多加当心。吃食上少用凉性,熏香一类也莫要再用。”
柳福儿笑着点头,道:“多谢娘子提点。”
包娘子躬身,随赤槿出去。
柳福儿理了理披帛,想想又加了件半臂,提步出门。
正走到门外小径,就见平伯脚步匆忙过来。
柳福儿驻足,“怎么了?”
平伯道:“周都尉来寻夫人,瞧模样似乎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