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娘子无语睨她一眼,还是把了遍脉,才放心下来。
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欢呼,她道:“是乱军退了吗?”
柳福儿点头。
包娘子轻啧一声,道:“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法术,他们怎么就退了?”
柳福儿勾了勾嘴角,道:“不过是赌而已,好在我运气不错,赢了这局。”
包娘子眨巴下眼,不太明白。
柳福儿合了眼,只片刻功夫便打起小呼。
一觉好梦,起来时已是将近子时。
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着支肘假寐的重槿。
柳福儿从厚重的被子里探出手,缓缓撑坐起身。
她自觉已是很轻,可重槿还是惊醒了。
她忙不迭起身,问:“娘子,你可是饿了?”
柳福儿笑道:“有点。”
“我做了鸡丝羹,正在灶上温着,”重槿忙不迭的拿来。
柳福儿尝了一口,便搁下了。
重槿讶然,问:“娘子,可是哪不合胃口?”
柳福儿摇头,道:“只是不想吃。”
“不吃哪儿成啊,”重槿皱起小脸,道:“你说,我这就去做。”
柳福儿道:“不用那般麻烦,给我拿点撒子就行。”
重槿急忙拿来,又把炭盆填好,把甜浆温上。
酥脆的撒子一咬便酥了。
柳福儿一下一下的嚼着,虽然很香,但她就是觉得闷闷的,很不舒服。
她推开被子,下榻转了转。
情况依然没有改善。
重槿端了甜浆给她,道:“娘子,你要找什么?”
柳福儿摇头,回到桌边,勉强吃了些,又灌了杯甜浆了事。
正要起身,她就忍不住作呕。
她捂着嘴,忍了片刻,正好赶上重槿拿了小盆过来。
一阵哇哇的吐,早前吃下的尽数吐了出来。
重槿递上水,等她净完口,才道:“这可怎么是好。”
隔间里,包娘子披衣起身。
见柳福儿这般,便道:“初期时,有些娘子是会这样,过些日子便会好些。”
柳福儿轻喘着靠着重槿,努力压抑还想再吐的念头。
包娘子扶了脉,道:“你本就单薄,身体也不强健,便是不想吃,也要强迫自己吃,并想办法让东西在肚子里呆得久一点。”
柳福儿点头,表示知道。
包娘子吩咐重槿,“给你们娘子准备好克化的汤饼,撒子这等东西以后还是少吃吧。”
重槿赶忙答应,又细细问过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那副认真的样子,恨不能立马那笔记下。
包娘子望了眼外面,道:“趁着夜深,我先回去,有事就去铺子找我。”
柳福儿点头,看重槿。
重槿赶忙冲去外面,没多会儿捧了个荷包递上。
包娘子接过,感觉沉甸甸的。
一打开见是金叶子,不由动容。
她手微伸,想要推脱。
柳福儿止住她的动作,道:“你照顾我这么久,这个是你该得的。”
包娘子一礼,把荷包收好,道:“回去之后我会开些药膳方子,你照着吃就好。”
柳福儿皱眉。
她不太喜欢药膳里面那股药味,便道:“要吃多久?”
包娘子瞧出她不愿,便道:“那些药可以让你加快吸收,并止孕吐。几时孕吐停了,几时断就好。”
“这样,”柳福儿点头。
如此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这倒是在她接受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