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郎回了一礼,抬眼见柳福儿眼里满是感激和谢意,心里才受用几分。
段郡守左右瞄了瞄。
今天来赴宴的,一个是管着一地兵马的都尉,一个是一地节度使的小舅子,两人都放了身段刻意结交,若他再不识趣,他一个夹在中间的小地方,还不是眨眼功夫就被拿下。
想想那一船的石头,段郡守心里叹气,也只能忍着肉痛起身,道:“柳城主,吾亦是这个意思。”
“那就多谢了,”对于距离只几天路程,却最后一个才到的人,柳福儿态度就随意很多。
达到想要达成的目的,柳福儿放松了大半。
一番酒宴过后,将三人安置下来,她懒散的摊在榻上。
梁二盥洗一痛,清了酒气,才一身水气的进屋。
见她平摊着一动不动,便坐过去道:“我今天跟侯泰比试了一下,他功夫不错,挺扎实,看路数,也精于兵法。”
“非但如此,他还懂局势,能决断,”柳福儿还是没动,道:“今天酒宴上那话,一准是他才刚琢磨的。”
她勾唇一下,斜睨梁二,道:“没准是在与你对打之时,才临时决定的。”
梁二呵笑,问:“你如何知道?”
柳福儿道:“若他一早就有赊借打算,早在你初一去时,便会说。但他没有,反而是来赴宴时,与我欲言又止。”
她道:“变化如此之大,不是被你打服,便是被柳家军的风采折服。”
两者皆是梁二功劳。
梁二忍不住咧嘴。
柳福儿今天喝得有点急,缓了一会儿只觉得眼前一圈一圈的打转。
她闭上眼,道:“吴家那一家子都是文人,好在还有他帮衬,不然徐家一早就把江南拿下了。”
梁二嗯了声,感觉身上水汽散了,他微侧过身,将身体挤进柳福儿枕着的迎枕里,又把她挪到自己怀里,有一下,无一下的帮她安头,道:“徐家摆弄笔杆子厉害,真要打仗,都是纸上谈兵。”
所以只一个侯泰,他们便却步了。
不过大抵是徐家也没做好准备,不然以徐四的本事,怎会这么静悄悄的。
柳福儿微勾嘴角,手撑着褥子,想要起来。
只是她此时上了酒劲,身体发软。
试了几下,反而彻底躺进梁二怀里。
梁二一手按头,一手帮她宽衣。
柳福儿挪动了下身体,以最省力的姿势配合他把衣服除了,而后懒洋洋的团进他怀里,抱着他细瘦的腰身,闭上眼。
梁二歪头,见她大有就这么睡去的架势,只好一手托她肩背,一手环她腿弯,将她抱起。
柳福儿嘻嘻一笑,歪头靠在他肩头,手顺势揽着他脖颈。
梁二脚下一顿,低头看她。
细碎的发丝顺势垂落,遮掩他的眉眼,勾在他弧线优美的唇边。
柳福儿舔了舔嘴唇,忽的一伸脖子。
如乌龟探头,叼住那点软肉。
她牙齿微微磨了磨,咬了咬,方才放开。
粉红嘴唇已变得嫣红如血,其上一对眸子晶亮如狼。
柳福儿嘿嘿的笑,满意舔了舔唇瓣。
如恶作剧成功的大猫。
梁二咧了下嘴,感觉嘴里的细微刺痛,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柳福儿迷茫的抬眼,懵懵的看他。
梁二手指一弹,烛火才刚摇曳,便已满室漆黑。
几声细微的摩擦声后,柳福儿哎呦一声,软绵的道:“你怎么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