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一碰头,除开劝了一场邻里的口角之外,就是符家派人去城外带人回来。
维护好秩序,也就再没有什么事。
没多会儿,小五也赶了回来。
听说吕三郎一群除开在街上横晃,就是去喝酒,娄大皱起眉头。
他道:“小五,你辛苦一下,再去盯着,最好能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小五点呕吐,又冲了出去。
众人看娄大,见他没什么吩咐,也就散了。
程二等众人走远,才过来道:“大郎,有必要这样吗?”
他们如今已经脱离了靠卖把子力吃饭的时候,虽说那群人有点讨厌,但也只是这样,毕竟除了最初的那场冲突之外,人家也没再做过什么。
“你懂什么,”娄大瞪眼,道:“你当我们现在就安稳了?”
“你可听到城主说把我们收编?”
他道:“要是凡事总被他们抢在前头,你说,咱们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程二垂下眼,不说话了。
娄大看他一眼,抓身走了。
翌日,两个小队各自出发。
待到傍晚,柳福儿叫了娄大和吕三郎来,道:“这两天外面情形如何?”
“禀城主,一切都还好,”娄大如此回答。
吕三郎则两眼放光,道:“符家老爷派人去请郎中,只是咱们城里经验老道和擅长正骨的郎中都不在,只有房家的长子过府扶了脉。”
柳福儿点头,道:“怎么样?”
“没有大碍,”吕三郎道;“我去问过了,只是一时溺水,又不慎砸了腿,吃几服药,多养养,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其他人呢?”
吕三郎咧嘴,“巧得很,也都伤了腿脚。”
柳福儿忍不住笑了。
很明显。
这就是故意要告诉符家,他们就是被人打的。
这么孩子气的事,谢大干不出来,定是梁二犯浑。
她站起身,往家去。
杀鸡骇猴,有时候杀不杀鸡,要取决于鸡聪不聪明。
吃过晚饭,柳福儿来到书房。
练了会儿字,又写了封信。
第二天早上便让孙礼送走。
又两天,谢大悄然回城。
柳福儿听说便来府衙寻他。
谢大一早就有所准备,见她便道:“对不住,没事前跟你说。”
“你做得对,道什么歉,”柳福儿摆手,坐定了道:“是我疏忽了,多亏你从旁补救。”
谢大弯了唇,笑道:“我也就是动了动嘴,真正出力的是都尉。”
柳福儿摇头,略过这话题,道:“杜五那人就像条狡猾的毒蛇,一旦出现,后面定跟着后招。”
她道:“咱们投鼠忌器,本就顾忌多多,所以我打算先安内。”
“符家应该很快就顾及不上这些了,”谢大将手边墨迹还未干的纸递过去。
柳福儿看了一遍,道:“你要提高城中商铺的赋税?”
谢大点头,道:“地方不同,定价也不同,所得的银钱也各有不同。”
“东城西城两边皆是家有薄资的商贾和官员,同样都是一块玉珏,在这边最少要卖一贯钱,可若放到南北边的坊市,能买五百文都是高价。”
他道:“我以为应该适量压低南北两边赋税,提高东西便的赋税。”
“可行,”这样算来,赋税并没有少,对她并没有损失。
且他们既然筹谋着搞事情,那就大家一起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