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柳福儿说完,她一边想着,一边复述。
竟然**不离十。
柳福儿有些惊讶。
润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道:“是不是我记错了?”
柳福儿摇头,道:“记得不错。”
她将漏掉的一点补充全面,道:“以后你就照着这些规矩去做,便是他哭闹,你也要斟酌,不可以太过宠溺。”
润娘赶忙点头
柳福儿摸摸她脑袋,看了眼儿子,这才去府衙。
谢大正交代吕三郎和娄大去东西各坊市巡视,见柳福儿来了,便示意两人出去。
两人朝柳福儿行礼,待柳福儿摆手示意,才转去外面。
柳福儿转脸,朝谢大笑笑,便去自己那屋。
“等一下,”谢大从案几后面过来,道:“才刚收到魏节度使捎来消息,田节度使最近动向有点不对。”
“谁,”柳福儿挑眉头。
“河东的田宇?”
谢大点头。
“这怎么可能,”柳福儿笑道:“田节度使手握三万大军多年,真要反,早在当初乱军袭城之时便可借机自立,如何会等到现在?”
“这只怕不是空穴来风,”谢大面色微沉,道:“早前我便听说,今夏河东连日暴雨,冲垮河堤,导致河水倒灌大片庄稼。”
柳福儿看着谢大,将他所说的在脑子里打了个转,道:“朝廷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没给边关送粮?”
谢大微微点头,道:“山南今年的粮食都囤在粮仓里,唐皇似乎另有用处。”
柳福儿眉头越发的皱紧。
边地战事未歇,唐皇不说好生抚内,反而还故意为难,这实在有点不太对劲。
“能确定这是唐皇亲自下得诏令?”
“确实,”谢大道:“剑南已经去了人,将粮仓接管了。”
柳福儿低下头,脚尖轻轻划拉着地面,手来回的捏着。
“跟魏节度使说,让他先别急。山南和河东中间还隔着河中和鄜坊,田节度使便要打过去也要先过其中一地。”
“这段时间已足够大家反映了。”
谢大目光闪动,道:“怕只怕邠州会趁机起事。”
山南的兵将安逸惯了,若汪家带兵突袭,只怕他们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柳福儿嗯了声,面色淡然,“最近那边没来消息?”
谢大摇头。
柳福儿道:“汪家此刻正在闹内乱,若没有必胜的把握,汪家那对兄弟不会冒着消耗自己实力的可能,贸然出兵的。”
“再说不是还有大郎君吗?如今他烦事没有,纷扰不缠,正好舒散舒散筋骨。”
谢大眸色微闪,笑道:“这些日子城外出现几股流寇,不如让钱四叔带着他们去转转,见见世面。”
柳福儿含笑点头,复又摇头。
谢大叫了候在门口的兵士,命他去请钱四叔来。
柳福儿便提步进了他的官房,寻了个椅子坐定,道:“符家还没有动静?”
“没有,除开请房家郎中过府换药,符家就再没放一个外人入府,”身为其中一个始作俑,谢大对符家自然十分关注。
“看来他们这是让你们给打通了?”
柳福儿呵笑。
谢大勾了勾嘴角,道:“城主这般聪颖,定然明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这样说可是在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