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看似平静无波的过着。
其他地方却过得跌宕起伏,风起云涌。
徐大在短暂的围城之后,再次发起了强攻。
不想正是最为激烈的时候,刘家军忽然从后面围过来包抄。
亏得徐大跑得快,不然就被刘家并包了饺子。
本以为是逃脱升天,不想侯泰做了黄雀。
徐大已折损半数兵力的代价,逃回饶州。
没两天,柳福儿便接到消息,徐四紧急向柳福儿借兵调停,并言不日将会赶来。
捏着收到的纸条,柳福儿惊怒不已。
徐四的伤势过重,不休养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恢复如常的。
她急忙写了信,试图劝阻徐四不要奔波。
不管徐大如何,自己的性命总是最要紧的。
信被训练有素的信鸽送了出去。
不想没出三天,便收到郑三来信。
信上说徐四已经出发,不日便会抵达饶州。
柳福儿捏着信,心里冒起一股邪火。
徐大怎么对他的,早在当年她便已看出端倪,徐四那么聪颖,她不信他没看出来。
她就搞不明白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宁可不要命也要来帮忙。
她吩咐老常备船,交代他去准备补品。
傍晚,梁二一回来便知道柳福儿去哪儿,他暗骂徐四不省心,带着一个旅的兵力从陆路过去。
水路从来都比陆路快一些,没出三天,柳福儿便到了洪州。
一进卡口,郑三便赶了过来,道:“大郎,徐家和吴家都来了人,你看怎么办吧。”
柳福儿道:“徐家谁来了?”
郑三挤了挤眼,道:“崔三郎。”
“谁?”
柳福儿惊讶。
郑三重复一遍,道:“徐四身子好像不大行,崔三郎便替他过来。”
柳福儿的脸冷得能结冰,“徐大呢?”
郑三撇嘴,道:“吴家就屯兵在南城边上,他也得有胆来呀。”
柳福儿冷哼,示意舵手开船。
“侯泰怎么打算的?”
郑三道:“侯泰的意思是他们也折损了不少人马,想把占下的饶州边角的地盘划到自己那边。”
这要求,要是大家各自为政之时,并不过分。
但现在,三军乃是盟友,侯泰偷袭友军,首先在道义上便站不住,更别提什么地盘了。
柳福儿道:“这事不成。”
她道:“你准备一下,若是谈不拢,就看谁拳头硬吧。”
郑三眉头快速动了动,道:“跟侯泰动手?”
柳福儿看他一眼,道:“动不动手,并不取决与你我,侯泰才是关键。”
郑三干咳一声,道:“大郎,徐家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咱们又何必帮他们强出头?”
“何况他们受损,对咱们也是有利的。”
当下,除开蜀地那边不算,中原各地之中唯有梁家和徐家最为势大。
徐家若是弱势,对梁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理不是这个理,”柳福儿摇头道:“我也知道,削弱徐家对咱们更好。”
“但现在咱们还没脱离盟友关系,若任由侯泰胡闹,三方的关系立时就会土崩瓦解。”
“刘家财厚兵多,一直有心反扑。咱们占了刘家三座城池,你想他会放过咱们?”
“所以你想把徐家和吴家推在前面,帮咱们挡枪?”
郑三嘿嘿笑道。
柳福儿笑道:“这不过是互惠互利,大家都得好处的事,怎滴算挡枪?”
郑三挑眉,做出我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