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拱手,大大的应了声“是。”
梁二复又回到车里,见柳福儿已经坐起,他笑着坐去边上,道:“刚才吓着你了?”
柳福儿摇头。
治军最要紧的就是严明。
这城门兵士或许只是想要卖个好,若在从前或许倒也无伤大雅,但此时是战时,他的一个疏忽就有可能放进奸细,倒是可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了。
梁二嘴角微勾,将搭在柳福儿身上的毛被子往上拉了拉。
车夫吆喝着将车停靠在城门附近的一处府衙边。
梁二望了眼,便跳下车,打开后面车厢,展臂来抱。
“你干什么?”
柳福儿吓了一跳。
梁二呲牙,“抱你进去呀。”
“不用,我自己能走,”柳福儿推开他,手扶着车厢门,探出一条腿。
梁二见她磕磕绊绊,其后司空八郎又巴巴凑过来,便道:“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进去。”
他蛮横的搂住她腰,另一只手搭在她腿弯,将她连同身上的毛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蓦然离地,让柳福儿大惊。
“你快放下我,”她急忙勾住梁二脖子,边偷眼看周围,边低声命令。
梁二听她声音软软,不由呵呵低笑,侧头便能看到一抹绯红沿着她脖颈一路攀爬,染红她精致的耳垂。
梁二阔步迈上台阶,三两步便走了进去。
落后几步的司空八郎呆呆转头,问仲六,“不是我想的那个吧?”
仲六动动又痛又僵的腿,不确定道:“应该是吧。”
不然梁参军怎么会那么坚决的把他们都赶去骑马。
入夜,梁二带着才刚煎好的药来找柳福儿。
盯着她喝下,他又一屁股坐下,道:“大郎,我是这么想的。”
“这两天,咱们就把婚书定下,等开了春,天气暖和了,再办事。”
柳福儿抬眼睨他。
梁二又补充道:“你放心,规矩我都已经研究过了,一准依照古礼,一丝一毫也不带差。”
柳福儿抿了抿嘴,道:“若是定下婚书,就得公布我的身份,你觉得,现在是时候吗?”
梁二叹气。
他也知道不太合适的,但是大兄的欣赏和司空八郎的热情,让他浑身紧绷,不做点什么,他连觉都睡不踏实。
柳福儿微笑,道:“不如再过些时候,等妫州那边定下,再考虑这事如何?”
梁二很不情愿的点头。
柳福儿心里微松。
愿意与他相处是一回事,但被套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现在还没有这个准备。
门外,有人来报,城外有异动,疑似契丹来袭。
梁二霍然起身,边走便道:“来人,即刻整军。”
来人急忙出去着急。
梁二已阔步来到城门下,守城兵士急忙来报:“禀参军,城外五里发现小股敌踪,。”
梁二微微点头,扯了嗓门道:“所有人都给我藏严实了,谁要敢冒头,老子军法从事。”
城墙豁口处,正时刻准备着的兵士急忙蹲下,小心翼翼的枪手、箭头收回。
梁二摸着下巴,望了望天,又琢磨了会儿,道:“去开库房,拿箭矢、石投机,烧滚油。”
兵士急忙去办。
周小六一身重甲,身背满满的箭袋过来。
“参军,要打了吗?”
梁二挠挠脸颊,拉他过来道:“你跑得快,你带几个闪骑营的兄弟去外面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