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哨很快察觉,回禀下去。
舵手又将情况告知跟来的山小郎。
山小郎不敢耽搁,忙去寻柳福儿。
相对比山小郎的紧张,柳福儿明显轻松许多。
徐家而今的主力都在全线围攻吴家地盘,其他地方应该已经腾挪不出这么多的兵力来。
她不顾山小郎阻拦,来到甲板。
船队走到附近,忽的停下。
为首的船头很快挂起大旗。
看到上面醒目的梁字,柳福儿无奈。
早前,梁二给她的信只说徐四一死,两家的交情也就差不多了,徐家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让她自己多当心些,早去早回。
早在之前,柳福儿便知道他对徐家没有那点好感。
会这么说,她半点意外也没有。
只是她没想到他不光嘴上说说,还派了郑三过来压阵。
两船很快对接,郑三大阔步从另一边过来。
见柳福儿没有好眼神,便呲牙一乐,道:“司马派我来的。”
柳福儿摇头。
与他险些入了最大的舱室。
两人对坐,郑三便道:“这次我带了一千来号弟兄,全听你号令。”
“不用,”柳福儿道:“徐家正与吴家打得热闹,哪里有空闲寻我麻烦?”
“话可不是那么说,”郑三道:“你可别忘了,徐九那儿还收着个小妾。”
“司马说,那女人歹毒得很,交代我务必防住她,实在不成弄死也行。”
柳福儿微微的笑。
不得不说,梁二的这个交代十分的合她心意。
虽然她并不会让郑三真如他交代的那般去做。
船队很快汇集,往淮南行去。
当经过澎湖水域时,冯成便得了消息。
来人不知来者是谁,只是看到船头飘扬的梁家大旗以及数目不少的船只。
冯成与淮南联系频频,对徐家现下的情况十分清楚。
此时,徐家已根本抽不出半点兵力。
若梁家来攻,徐家此番的动作很有可能便会落空。
而这便等同于给了吴家以喘息。
日后再想将其连根拔起,还不知要耗费多少钱粮与人力。
冯成一面给淮南发消息,一边乘船急急来迎。
瞭哨一早发现,向下回禀。
郑三刚好巡视过来,见状便来到船头高台,举目远眺。
初冬时节,水面上漾着淡淡的薄雾,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很是缥缈。
好一会儿,远处才有楼船缓缓靠近。
冯成很是谨慎,待将近投石机的射程便命船停下,而后让旗手打旗语,表明自己并没有恶意。
瞭哨将消息传来,郑三咧嘴道:“算他机灵。”
他摆了手,示意瞭哨,把船放过来。
他转了头,下去舱室回禀。
听说冯成过来,柳福儿笑了。
她来到船头,示意人力等船靠近便将两船连上。
郑三立在她身后两步,目光炯炯的盯着越来越近的大船。
其后一干兵士皆严阵以待。
柳福儿见他这般紧张,便道:“没事,他与我和二郎都是老相识,且他这人最识时务,不会做与己不利的事的。”
郑三却不肯松懈。
他始终记得梁二的叮嘱,不敢轻忽。
大船轻轻一晃,与另一船对接。
冯成则在看到柳福儿的一瞬,大大的松了口气。
在他心里,柳福儿行事一向低调温和,与梁二及梁家那群武夫有着天壤之别。
柳福儿与他对望,笑着拱手,请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