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梁二练了枪,很是精神的从外面进来。
柳福儿听到动静,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
“你醒了,”梁二抄起床尾的外衫坐到床边,顺手撩了床帐。
柳福儿哼唧一声,歪斜的重又躺了回去。
梁二俯身,把她抱起来,道:“早饭已经好了,吃完了再睡。”
柳福儿随着他的力道,跟没骨头一般靠在他怀里。
梁二便抓着她胳膊,帮她把外衫穿好,松垮垮的系了腰带,抱着她来到桌边。
见她一副坐不住的样子,便抱她在自己腿上。
桌上已然摆好了吃食。
梁二舀了半碗甜羹,诱哄的道:“来,张嘴。”
“我还没洗漱,”柳福儿把头埋在他颈处,哼唧。
梁二便把碗搁了,抱着她去屋角。
水哗啦啦的作响,柳福儿歪头看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揉着小小的帕子。
梁二转眼,看她略带顽皮的眼神,宠溺一笑。
展开帕子,轻柔的帮她抹脸。
柳福儿微扬着脸,闭着眼。
待到帕子离开,她睁开眼,便看梁二递来柳枝,手还托着牙粉。
看着这样的他,柳福儿的笑忍都忍不住,幸福从心田汩汩冒出,盈满四肢百骸。
吃过饭,梁二陪着她坐了会儿,便道:“你再睡会儿,府衙那边有我呢。”
柳福儿这会儿饱了,正想要打盹,梁二肯接班,她自是愿意。
只是想着他才刚过来,连情况都没摸熟,没人帮衬,怕是要手忙脚乱。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道:“还是我陪你吧。”
“不用,”梁二按住她,道:“早前衡州那般,我都料理过来了,这儿都被你梳理一遍,我接手还不轻松?”
柳福儿一想,觉得也对。
背脊和腰肢的酸痛阵阵作怪,柳福儿心里的小人欢快的晃着犄角,跳着脚的要她休息。
“那你要是有事不知道,便差人过来。”
梁二点头,把本就不是太坚定的柳福儿塞回被子里。
拉好床帐,阔步出门。
傍晚,他一脸轻松的回来。
柳福儿饱睡了一天,感觉元气都回来了。
见他进来,便道:“怎么样?”
“都好,”梁二言简意赅。
他瞄向柳福儿手里的针线,道:“做什么呢?”
“我在库房里找到几匹冰凌纱,想着过些日子就要热了,给你们做几件单衣,”柳福儿摊开手,让梁二看。
梁二瞥了眼,扯过来道:“这个太费眼睛,还是交给底下人吧。”
柳福儿哎了声,没等拿过来,梁二就团成一团,交给门边的丫鬟。
柳福儿无奈的嗔了他一眼,道:“左右我在这儿也没事,就顺手的事。”
梁二咧嘴。
这种活计,对别人是顺手,对她,那可就是大工程了。
他可不想娇妻手指上再次扎满针眼。
丫鬟收拾了料子,进来问可否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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