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敲战鼓。”
徐节度使急声吩咐。
兵士急忙去寻鼓手。
乐曲与夜空回荡,渐渐停歇。
兵士们很是意犹未尽。
皆想梁家军所在方向张望。
半息后,一缕哨音飘然而来。
如泣如诉,直透耳膜。
兵士们皆是一僵。
这是淮南每到去岁之时,晚辈为长辈祈福祝祷的曲子。
每当那时,一家人便会团坐一堂,其乐融融。
想起往昔,兵士们再也忍受不住。
有年纪小的,眼泪在眼圈打转。
“我想家。”
“我也是。”
“别哭,哭什么,等打完仗就回去了。”
“可是什么时候?”
所有人都是一默。
其后,战鼓忽的想起。
哨音声调猛地拔高。
那声音极高,夹在在鼓声之中,甚至有些凄厉。
早前沉浸与曲调的众人顿时一抖。
心中生出极大的怯意。
徐节度使咬牙,喝令鼓手再使些力气。
然而,兵士们已陷入强烈畏战的情绪当中。
徐节度使心中陡升警惕。
他喝令亲信唤哨探过来。
只是,没等哨探赶到,对面的营地便已列阵而来。
铺天的箭矢如雨,急落而下。
“列阵,防守,”徐节度使急忙喝令。
到此时,徐家军们也察觉不对。
然而,大军已到近前,根本来不及应对。
闪骑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开营地大门,将最先赶来的兵士挑死。
其后,步兵们手持长枪,将陆续奔来的一一解决。
“周小六,”徐节度使恨得咬牙。
他抽出佩刀,朝着正大摇大摆的晃悠过来的周小六冲去。
“都尉小心,”两侧,兵士急急来护。
“不用,”周小六大咧的抽出长枪,推开其他人。
徐节度使冷笑,手指紧握刀柄,刀锋微转,直奔周小六要害。
周小六轻捏枪杆,顺手一挥。
枪尖不轻不重的撞上佩刀的侧面。
强烈的震颤自刀锋直抵刀柄。
徐节度使手指一麻,险些被震得刀柄离手。
他急忙侧身,极快换手,借此缓解不适。
周小六低嗤,一手持枪杆,一手抵枪尾。
用力一推。
长枪瞬时化为长箭,直袭徐节度使面门。
徐节度使急忙侧身闪躲。
不料却又刀锋袭身。
他避无可避,只觉颈间一阵木木的痛。
便再没感觉。
长枪向前飞了两丈出头,便落了下来。
周小六来到徐节度使倒地之处,看着咕噜噜滚定的人头,嗤道:“老子忙着呢,哪个稀罕跟你硬拼。”
徐节度使两眼圆瞠,似乎很是不可置信。
周小六阔步跨过,往早已被清剿出来的大帐行去。
写完捷报,才发出去,周小六便出来大帐。
此时整好将将子夜。
周小六长长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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