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鸡飞狗跳过后,程衍和程岐终于留了下来,宠姐倒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孤僻,只是性子看上去有些喜怒无常不好接触。
她叫阿辽上茶,那人见程家这两人突然出现,气的七窍生烟,又不好在宠姐面前发作,只在下去备茶时顺便告诉了浪云妈妈。
那老妇捧了捧胸前的数斤肉,她素来厌烦没规矩的个客人,但宠姐既然留了,又是程家少爷,只得道:“罢了,宠儿留了,你也看情况招呼着,待一会儿就撵人,别累了宠儿。”
阿辽忙不迭的应了。
另一边,程岐接过茶坐下,也算是松了口气。
果然是薛定谔的猫,把盒子打开了,进了宠姐的房,才知道那人的态度。
再看旁边的程衍,他被方才的一摔弄得鼻青脸肿,这会儿还在揉着自己的后腰,茶也不喝的生着闷气。
程岐本来想嘲笑她,结果鼻前飘过一阵香,倒是被宠姐掐住下巴抬起脸来了,一对桃花眼滴溜转圈,有些莫名其妙。
旁边的程衍盯着宠姐那鲜红的指甲,神色沉肃。
“是个女的。”
宠姐冷淡道:“这位既是宗玉公子,想必你就是岐姑娘了?”松开手回去软榻坐下,将那方写了诗词的白帕收好,“你找我做什么?”
程岐摸了摸发痛的下巴,心说这人眼睛倒是毒,竟然一眼就把自己给看穿了,索性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宠姐,我知道你素来有着自己的规矩,我和程衍今日冒昧而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
宠姐面容沉静,声音远而冷,就好像她并不是坐在面前,而是在另一个山巅般:“岐姑娘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卖笑的娼妓,您可是国公府的长孙嫡女,有什么事能帮到您。”
“难不成?”
宠姐凤眼斜睨:“快入宫了,想让我教你些房中之术?”
程岐皱眉。
果然是女妓。
“是分缎坊的事情。”
程衍冷淡的接过话茬,较之程岐,他更不想和宠姐纠缠:“冯家冯宜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因为她的一句话,我们家分缎坊的积压厚缎彻底砸了,三房那边不能交差,所以……”
“所以你们是来推销的?”
宠姐笑道:“想让我买些厚缎?”
“当然不是。”
程岐打断道:“这分缎坊的业务指标不小,就算你想帮,怕是也爱莫能助,所以咱们互通有无,玩一个双赢。”
宠姐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什么双赢?”
程岐笑道:“我知道宠姐你名声在外,曼妙红颜难得一见,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满梁城的显赫权贵都是你的追求者,所以……能不能请您开一开金口,帮我家分缎坊度过这次难关。”
“你的意思是。”宠姐听明白了,“你要我声称,喜欢你们家分缎坊出的厚缎,这样那些来讨好献媚于我的,就会争相去买,至时便能顺理成章的帮你清了存货,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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