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顾氏遗憾的叹了口气。
旁边的孟姨娘见状,也没了素日的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只是平静的说道:“他没张罗着治病,看来也是心里有数了。”
顾氏附和道:“是啊,谁能想到这才一年,人就成了这个样子。”又招呼着程衍道,“宗玉,快坐下来吃饭吧。”
“不必了。”
程衍期间,从未多看程岐一眼,只说道:“我去茶庄了。”
说罢,转身离开。
程岐盯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嘴唇,也是一言不发。
…
与此同时,那国公府三房小厅里,程云夺靠坐着,他的脸色不是那种病人的惨白,而是一种别样的倦态,眼底有着乌青,也不是像是熬病所致,更像是没睡醒的黑眼圈儿。
听着呼吸是有些薄弱,但远远算不上病入膏肓,虽然外人看上去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程云夺自己清楚,他这些年积劳成疾,又讳疾忌医,每日每日的做事,几乎榨干了自己的身体和所有精力。
而近三年来,程衍的出现和长房的崛起,让本就精神紧绷的他更加觉得难以抗衡,头痛欲裂,分家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阖锡平的指责和程老夫人的冷眼,让本就心窄的他日夜难眠,从而百倍辛劳,造成如今不可挽回的后果。
程铭和程姝还不知道,但季氏则清楚,她走进来,瞧着那油灯枯尽的程云夺,就算平日斗嘴生气,但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才是用来考验夫妻情深的,在死亡面前,一点儿摩擦算不了什么。
即便知道程云夺本不想娶自己,或者他根本不爱自己,但是面前这人是自己的夫君啊,风风雨雨近二十年,她没办法坐视不理。
“我听周老郎中说,武山有一神草,名叫百浆果。”季氏坐在旁边说道,“只是那草长的隐秘,就是老江湖也难寻,我今早去了青泉山庄那边,托沈鹿的师父帮你找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运气了。”
果然,糟糠之妻不下堂,关键时刻还要看她季邰平的。
程云夺此刻的心态倒还算平静,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我知道自己左不过这一两年了,世上哪有什么神草,还要劳烦你到那长房的面前伏小做低,算了吧。”
程云夺不知道多久没有摸过她的手了,季邰平一愣,然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道:“有没有神草,总要找了才知道。”
“三老爷。”
谭白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面端着个银盘,上面放着一碗苦涩苦涩的汤药,说道:“二老爷送来的安神药。”
“离这么远都闻得要吐了。”季氏不耐烦的摆手道,“赶紧拿走拿的远远地,谁要喝这种东西,有点儿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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