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岄看着万菁菁脸上的青肿,有些担心那人冲动之下会迁怒自己,但若是不开言,她这样打万菁菁,何尝不是在打她的脸面,这朱雀楼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那人是自己的舔狗。
“程岐,你闹够了没有!”
韩岄无比烦心道。
程岐瞥眼,把帕子往前递了递:“什么意思?这短针是你放的?”
韩岄眼中一凛,不曾犹豫的推脱道:“当然不是!”
“不是你就给我闭嘴。”
程岐声音垂冷,语气根本不是一个十三岁少女所有的,那威逼利诱的架势看得她们害怕,好像下一秒就要飞来横祸。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上吊没死,真转了性?
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行千里吃屎,也不太可能啊。
正当她们心头疑惑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是云姑姑听到异动带人走了进来,这人鬓发仪容不乱,让人怀疑是不是从来不卸妆睡觉。
“出什么事了?”
云姑姑严肃的问道。
立刻有人告状道:“是程岐!她半夜发疯!打了万菁菁!”
韩岄也恶人先告状道:“云姑姑!程岐无故打人!您看把菁菁打的都快要破相了!您再不来!程岐怕是就要拿刀杀人了!”
云姑姑皱眉:“岄姑娘注意言辞。”
韩岄闻言抿唇,横剐了一眼程岐,稍微收敛了些气焰:“云姑姑,您可得给菁菁做主,万家的伯父就这么一个宝贝千金,那程岐自己破相不要紧,还要把火气撒在别人的身上。”
云姑姑在这朱雀楼里看顾了大半辈子,这样的撕逼场景不知道看过多少次,满眼的疲态和无情,走过去道:“岐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云姑姑看着万菁菁脸上的伤,暂时忽略的问道:“菁菁姑娘和岄姑娘的帕子,为何在祯姑娘的手里?”
冯瑟立刻道:“欺负人呗。”
韩岄猛地瞪她,硬生生的矫饰道:“是马祯自愿的。”转头指着那瑟缩不敢言的马祯,“你说!是不是你自愿的!”
马祯脸色难堪,不顾程岐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点了下头。
云姑姑不想此事闹大,更何况这朱雀楼里的利益天平怎么倾斜,她心里的斤两拿得比秤砣还准,此事不需要绝对的公平,经过片刻的权衡利弊之后,她道:“既如此,这菁菁姑娘和岄姑娘的碧水色帕子便拿回去自己绣吧,祯姑娘的晚功就免了,治疗伤口要紧。”
程岐神色不甘道:“幼卿的手被短针伤了!还有上次的事情!”
云姑姑却是面无表情的驳回:“想必是菁菁姑娘大意了。”
“大意?”
程岐不肯放弃,据理力争道:“这短针不是我们所用的绣针,必定是万菁菁从外面弄进来的!就是为了弄伤别人的手!她为了阴损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姑姑难道还要不管吗!”
云姑姑难得摇了摇头:“时候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扶起晕晕乎乎的万菁菁道,“姑娘随我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势。”
程岐再想争辩,却被冯瑟拦住了,那人低低道:“算了吧。”
“算了?”
程岐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推开冯瑟的手,环视一圈,冰冷的视线最后落在韩岄的身上,那人微抬下巴,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看得人拳头痒痒,恨不得立刻揍得她脑袋开花。
而程岐忍住冲动,她算是看明白了,在这里公平公正就是狗屁,韩岄有背后靠的家室,就连预图淹死自己都不予追究,更何况只是想毁了马祯的一双手而已。
既如此,那就只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就像从前警校的老师和她掏心窝子说的那样,以暴制暴,未必不管用,有时候皮肉上遭受的教训,要远远比口头上单方面输出的教导,深刻的多。
“韩岄。”
程岐当着朱雀楼所有秀女的面,对她下了最后通牒,伸手指着满眼刁钻寒酸的那人,一字一句的凌冽道:“你个小婊子给我听好了,你不是坏吗?正好我程岐也不想做什么好人,日后但凡你再嘚瑟,我不介意抽出空来,好好收拾收拾你,看看咱们两个谁更坏,坏出水来。”
说罢,她将那碧水色的帕子扔过去,一双桃花眼眯出些许危险。
“还不信治不了你个初二的问题少女。”
程岐说罢,左手拉上马祯,右手拉上冯瑟,走路带风的回去二楼。
而韩岄在原地愣了愣,整个人快要被怒火吞噬,简直要炸开来,环视周遭的那些指指点点,韩岄恨不得将程岐当场碎尸万段!
没想到那人竟敢叫自己小婊子!
奇耻大辱!
“都看什么看!”
她怒喊一声:“好你个程岐!你还真是疯了!既如此,我韩岄便奉陪到底!”冷笑两声,“总有一天!我非要亲手扒了你的皮不可!程岐……程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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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程岐的抱怨】
程岐:请问,为啥我的人设这样易燃易爆,这也太不矜持了吧。
某晾:这叫成长空间,你不懂。
程岐:那凭啥隔壁《半壁图》的江淮姐一上场就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不管,我也要那样!
某晾:好吧,我也给你安排个炼狱童年,写个泰山般的重任,最后再来个不治之症?
……
……
程岐:你知道吗?其实那啥,易燃易爆也挺好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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