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姜静月,绵绵下意识望向四周。
“别找了,没请她。”薛昭乐呵呵地搂住她,“姜静月什么身份,跟我们圈子里的名媛根本不是一路货。更何况小乖乖也不喜欢她,请她来给你添堵吗?”
她很义气,绵绵心里暖呼呼的。
薛瞳端着高脚杯走来,“姐姐,客人已经到齐了,等会儿我要上台致辞。”
“哦。”薛昭心不在焉。
她浑浑噩噩地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妹妹突然优秀得过分。
除了小小的妒忌,她还有点与有荣焉。
薛瞳把她的情绪尽收眼底,始终保持微笑。
这个姐姐并不知道,这些年她抱着怎样的心情长大。
薛昭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小时候就出落的明媚动人,像是洛城最骄傲的公主。
她没有薛昭那么出色的美貌,妈妈就拼命让她学习各种技艺,一年到头奔波在各种顶尖补习班里,终于养出现在这一身从容优雅。
可是,只要她和薛昭出现在同一场合,所有的目光依旧聚集在薛昭身上。
不该是这样的,她付出了那么多,她才应该是最耀眼的那个!
只有彻底毁掉薛昭,她才能甘心!
薛瞳意味深长,“今天的宴会很隆重,姐姐可以尽情享受……”
毕竟过了今天,她就再也不是薛家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薛昭点点头,“你去招呼同学吧,不用管我。”
薛瞳走后,绵绵提醒道:“昭昭,你的耳环是不是掉了一只?”
薛昭摸上耳珠,果然一边空空如也。
她脸色不大好看,“这是我妈妈留下的珍珠耳环,要是弄丢就麻烦了……”
“那咱们找找?”
花园一无所获,两人又去了楼上。
薛昭提议,“我只去过卧室和会客厅,我回卧室找,你去走廊尽头的那间会客厅,待会儿在花园汇合。”
绵绵点点头。
她孤身来到会客厅,猩红色沙发前摆着大理石茶几,上面还搁着插花和一支红酒。
她四处搜索,最后在地毯角落发现了一枚珍珠耳环。
刚捡起来,就听见走廊外传来脚步声。
鬼使神差的,她迅速躲到柜子里。
他们推门进来了。
绵绵透过柜门缝隙望去,来人是傅先生、宋璟臣和沈雾。
落座后,宋璟臣开了红酒,笑道:“宴席快开始了吧?沈雾,你决定好了?”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穿黑色风衣,眉目阴鸷俊美,左眼下的一道疤为他平添几分危险感,像是蛰伏在暗处的野兽。
他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支烟,抽烟的姿态又野又痞。
薄青色烟雾在指尖弥漫,他眯着眼,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宋璟臣倒上酒,依旧笑呵呵的,“薛家一旦倒台,薛昭小公主可就完了……薛长鸣树敌无数,他入狱后,那些人只会把仇恨发泄在薛昭身上,偏偏薛昭还是个天生的尤物……我记得上一位破产豪门千金被人报复,最后竟然沦落到去地下赌.场坐.台还债,啧,想想就刺激。”
柜子里,绵绵睁大眼。
薛家倒台?
沈雾是昭昭的司机啊,他为什么要对付薛家?
她呼吸急促,却瞧见一道阴狠的视线落在柜子这边。
是沈雾!
他好像,发现她了……
沈雾垂下眼尾,饶有兴致地摁灭烟头,“屋子里似乎跑进了一只小野猫……喂,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们逼你出来?”
绵绵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钻出柜子。
她抓着珍珠耳环,迈向沙发的双腿十分僵硬。
沈雾薄唇轻勾,一把伯莱塔手枪在掌心转了转,抬枪指向绵绵的眉心,“小三爷应该不缺女人。”
绵绵膝盖一软!
却在跪地的刹那,被傅轻寒抱到怀里。
“拿的是什么?”
他望向绵绵的小手,完全无视沈雾。
绵绵惊恐地仰起头,即便是被枪指着,傅先生依旧沉稳淡漠。
她按捺下对沈雾的害怕,给傅轻寒看珍珠耳环,“是昭昭的妈妈留给她的东西……昭昭她很在乎……我能不能,能不能拿去花园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