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初心如擂鼓,眼睫微颤。他的手覆在白晚晚的脊背上,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白晚晚趴在他胸口,调皮地用手指拨动他的睫毛。她轻声笑了起来:“你的睫毛真长呀。”
秦砚初抓住她作乱的手,翻身压上了白晚晚的身体。两人的位置倒转,他一只手撑在白晚晚身侧,另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白晚晚的侧脸,眼中汹涌的不是**,而是疼惜。
白晚晚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眨了眨眼,脸颊微红地闭上了双眸。
秦砚初缓缓地低下了头,就在唇瓣即将相触的那刻,他从梦中醒了过来。大约潜意识里就知道这不是真的,所以在梦中也无法圆满。
他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抵着额头,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梦境和现实所划下的落差,是命运造就的阴差阳错。他说不清到底是遗憾是怅惘是失落亦或是茫然。
梦中那若即若离的暧昧似乎还在脑中挥之不去,以至于早上他和白晚晚在走廊碰到了,还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想掉头就走。谁知道,白晚晚却先他一步更改了路线,又回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经过一早上的沉淀,秦砚初现在心绪已经平静下来,更加好奇白晚晚昨晚的梦是什么,居然能让没心没肺的她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旁若无人地隔着桌子望向白晚晚,眼神中带着缱绻的微光。
白晚晚对此毫无所觉。她用手撑着脑袋,回想着昨晚的梦境,有些出神。之前在湖边散步的时候她还跟秦砚初抱怨很久没做梦了,谁知,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只是,这次的梦有些不同寻常。她没有再梦见那对面目模糊的年轻男女,主角实实在在地变成了她和秦砚初。
眼前好像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梨花林。风吹起残瓣无数,纷纷扬扬飘落如雪。明明是她从未去过的地方,但她却好像对这里无比熟悉。
白晚晚化作原形,在满地的梨花碎瓣中打滚。很快雪白的绒毛就沾满了黑泥,看起来脏兮兮的。
直到面前的阳光被挡住了,她直起身子,仰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前肢扑腾着,小短腿有点站不稳。
“你这是在拖地吗?”秦砚初蹲下身,将她抱到怀里,哭笑不得地说道。他一袭白衣,很快就被印上了污泥点点,不过却没在意。
然而罪魁祸首白晚晚不止毫不心虚,还有些生气地把头偏向一边,委屈巴巴地说:“谁让你不给我看尾巴嘛。”
秦砚初戳了一下她短小的尾巴,声音愉悦地逗她:“你自己没有尾巴吗?为什么要看我的?”
白晚晚差点跳了起来,把尾巴蜷缩起来,惊叫道:“不许戳我尾巴!”
“你谁教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啊。不许我碰你的尾巴,你却要摸我的。”秦砚初一手拎着白晚晚的脖子,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四肢,与她圆溜溜的红眼睛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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