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麻六姑进去,让她看见那些东西还得了?
这种人贪便宜,张嘴讨要或者直接上手拿的事又不是做不出来。
而且她拿了也不会念你的好,反而最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
吃瘪的麻六姑,心情肉眼可见的不那么美妙了。
她目露怀疑的看着季:“咋就恁巧,偏俺们上门的时候钥匙不见了……”
季摊了摊手:“可不就这么巧?我和几位婶子平时没啥往来,也不知道你们今天会来,总不能是提前锁好防你们的吧?”
除了季秀娥和麻六姑,其他人都面露讪讪。
她们临时起意才过来的,季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可能是成心防她们。
而且点明了平时没啥往来,话里意思不就是,真防着也应当?
这也怨麻六姑。
村里是有建新房凑热闹的规矩不假,但季这房子盖了有一阵了,严格来说早过了那个期限。
厚着脸皮上门,院子里四处看看也就罢了,麻六姑咋还好意思反过来对人一通指派。
麻六姑没啥不好意思的。
既然这间进不了,就进旁边那间。
季快走一步挡在她前面:“这间不能进。”
麻六姑双眼一亮,登时兴奋起来。
季这么大反应,这屋子肯定藏着好东西!
“为啥不能进?该不会这间钥匙也丢了吧?不对啊,这不也没锁吗?丫头你心眼也忒小了,这样偷着瞒着的,俺们进去看看,又不要你的……”
麻六姑嘴里嚷嚷着,伸手就要拨开季。
季硬堵着门口。
“这间是灶房,灶房能有什么可偷着瞒着的。不过是我家的狗刚产崽,这几天连我都不让靠近,我怕它咬了你们。”
其他人一听,纷纷劝麻六姑算了。
谁不知道刚产崽的母狗护窝子的厉害,回头真被咬了多不划算。
麻六姑被村里的狗咬过好几次,最怕的就是狗。
她拉着脸,不情不愿往后退了半步,眼神不由地往季秀娥那看。
季心里有数,麻六姑就是一个打前锋的卒子,真正拿主意的另有其人。
季秀娥似乎对这间房里面有什么并不好奇,只道:“站了这半天,也累了。我就罢了,你几个婶子姑姨都是第一次来,一杯茶都没见你的,也不知道招呼人家坐坐。”
季颇觉好笑,倒好像是她逼着她们满院子乱转似的。
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
不过她也懒得再说那些虚套话。
作为同村,面上功夫尽到就够了,免得这些人还真把自己当棵葱姜蒜了。
“几位婶子进吧。”
季带头进了堂屋。
麻六姑是第二个进的。
她迫不及待想看看季屋子里头有啥好东西,前院后院都没找到,指定都在堂屋里呢!
果然,进了堂屋,见又是大条几,又是大方桌,连椅子都是靠背圈椅,麻六姑的眼珠子当时就红了,恨不得把这些统统搬回自己家才好。
眼神滴溜溜扫了一圈,一下子瞄向了东间半掩的房门。
东为上,不用猜,这肯定是季睡觉的地方!
麻六姑心里一喜,就要往里闯。
季眼疾手快,先她一步将房门带上。
转过脸,已不再是温和好说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