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否认的一本正经。
“那就好……”
不用出钱,不用担责,谢寡妇放心了,也就不拦着了。
不过还是提醒她道:“帮忙可以,你注意着点分寸。我都听大成说了,这些天你又是给流浪汉擦洗身子,又是给他抹药的,我心里已经觉得过格。这得亏着往你那片儿去的人少,要是被人看见了还了得?传出去,你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季哭笑不得:“我就是给他清理一下伤口周边,衣袖和裤脚都没挽上去过,怎么就成擦洗身子了?大成不靠谱,你别信他的。”
大成在一边扮鬼脸,季冲他扬了扬拳头。
“那也不行,你以后还要嫁人的,再是清理伤口,那碰来碰去也说不过去。”
关于这一点,谢寡妇很坚持。
季也不欲跟她争辩,应的很干脆:“好,我都听你的,所以这不是来请良子哥了?有他帮忙,我既省了力,还能避嫌。”
提到胡良,谢寡妇脸色就不太好。
季看着别扭的母子二人,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试图说些什么来缓和。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谢姨,我就先走了。”
谢寡妇冲她点了点头,没有看胡良。
胡良垂着头,默默转身,跟季一道出了院门。
胡大成这个不安分的,悄悄溜了出来,追上他俩,嚷着要去帮忙。
干活的可不嫌多,季自然不会撵他走。
已经从里正那领了钥匙,三个人先去季家里拿清扫工具。
胡大成刚进院子就问大宝在干啥,季下巴往东屋抬了抬,让他自己去看。
胡大成立马猜到,准是小姐又给大宝布置作业了,就兴冲冲过去想嘲笑一番。
天暖后,季就不许大宝再趴炕桌上练字,怕时间长对身形不好,把习字的地方挪到了靠南窗的书桌。
大宝坐在圈椅里,一手按着纸,一手握着毛笔,身板挺的笔直,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要是小脸不那么枯就完美了。
还有下面,胡大成只看了一眼,就噗哈哈捧腹大笑起来。
“二哥!你快来看!大宝的小短腿,还差一截才能够到地面,哈哈哈哈……”
外面没人理他。
大宝绷脸看了他一眼,叫了声大黄。
明明声音不大,大黄还在后院带娃晒太阳,也不知耳朵怎地就那么灵,蹭一下就从堂屋门口窜了进来。
大宝指了指一旁的胡大成。
“咬他。”
大黄低呜一声,作势欲扑。
胡大成吓得立马举手投降,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不笑你了,大宝,大宝,你快拦住它……小姐你快来!大黄要咬我!”
大宝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逼近,又喊了声大黄,大黄立马趴地上不动了。
季推门进来,就看到大宝在认真写字,大黄在闭眼睡觉,只有胡大成在那扯脖子瞪眼鬼哭狼嚎。
季把手里的抹布和盆一股脑塞进他怀里,就把他推出堂屋:“别在这耍宝了,跟你哥先过去,我等下再去。”
被吓到腿软的胡大成:“……”有冤无处诉!
季走到书桌旁,见大宝并不受影响,仍旧一笔一划抄写着,很是满意,揉了揉他的脑袋。
“大宝,你在家好好的,我出去忙点事,等会儿回来给你做饭。”
大宝停笔,转头看她:“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