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起招呼?
“真不必,你不必这么……”
“要敬酒,你不行。”
季妧竟然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两人一起出的东屋。
堂屋、厢房、院里,宾客都已就座,菜也已经上好。
季妧和关山每一桌都走了一遍。
大家再次见到关山,反应不一,以冷场居多。
但正如之前所说,吃席的都是有些交情的,为了不让季妧难堪,呆滞过后硬是挤出笑脸,以至于把原本准备的祝贺词都忘的一干二净。
关山面上无甚情绪,最多道句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季妧全程笑意盈盈,暗地里扯了他不是一次两次——要不要那么实心眼啊,喝一口得了。
两人转了一圈回到堂屋主桌。
之前最先敬的就是这桌,如今敬完回来,季妧并没有急着落座。
她把自己和关山的酒盅斟满,面向正中上座的孟里正。
“里正叔,多谢你为我和关山做媒,又为我俩主婚,我们再敬你一杯。”
做媒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感谢是真的,这就够了。
孟里正端起酒杯“好好好,这喜酒我喝了,你俩今后也……好好过,好好过。”
季妧和关山坐下,辛子期站了起来,向他俩敬酒。
他从来持弟礼,季妧阻止不了,也就听之任之。
堂屋这桌,除了新郎新娘,也就辛子期和孟里正两个贵客,季连松、史勇以及季明方作为陪客,胡大成在下手位置勉强充个数。
胡良则像个花蝴蝶一样,几个屋子来回穿梭,真正招呼的任务其实在他身上。
“大家吃好喝好,开怀畅饮啊!”
请的这个掌勺师傅手艺不错,肉菜又足,来客无不吃的满嘴流油,倒也算宾主尽欢。
席散,季妧和关山站在大门口一一送客。
经过一顿饭的缓冲,大家再见关山,也不像之前那般如见厉鬼的表情了。
至少男客们会对他拱拱手再离开。
等客人走的七七八八,仍旧不得歇。
席面要撤,碗盘要刷,桌椅要还,屋院也要打扫,净是事。
给掌勺师傅结了工钱将人送走,谢寡妇等人脚不沾地又忙活起来。
“大宝呢?”季妧问。
季明方正拿着笤帚扫地,闻言道“晌午谢婶子拨了些饭菜给他送西屋的,这会儿正睡着呢。”
今天家里实在太闹腾,她身边围的又都是人,大宝必然闹情绪了,晚上得好好安抚一下。
这时辛子期走了过来,他因为有事要说,留到了最后。
“给你看样东西。”
平安喊了胡大成帮忙,两人从马车里抬了个大物什下来。
季妧看清楚是什么后,一时哭笑不得。
在她大喜当天送了个轮椅过来,这和人家做寿送个钟也差不多了。
辛子期显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对。
“按照你的建议,我曾找过多家木匠,但一直未有头绪。恰巧我师兄摇铃行医那阵子,认识了一个擅机括的能人,我们将人请了来,研究了这些时日,终于做成了轮椅。你看看,跟你原本的设想是否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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