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繁殖功能也限制了母马在战场上的大规模运用。
要拥有一定数量的战马,就必须有大量的母马去繁殖,母马一旦在战场上损失过重,就会对后续发展带来灾难。
除非到了不得已的地步。
什么是不得已的地步?无非是国贫家弱,遭逢乱世。那还有什么可讲究的,自然是有什么用什么,别说公马母马了,骡子都得往战场上拉。
也就是说,母马重要归重要,但主要用于繁殖后代、托运粮草……想不到马族也有生物链。
季叹了口气,随即打起精神。
既然疾风还是个健康的马,那是不是可以……
她冲关山挑了挑眉毛:“咱们给疾风找个媳妇,生个小马怎么样?”
关山离开的时候,疾风势必会和他一起走,她得提前找好接.班马。
关山:“……你问问疾风。”
疾风又不会说话,抖了抖大长耳朵,闷头跑得愈发快了。
季笑道:“疾风肯定没意见,一说给他找媳妇,瞧这劲头……”
话音刚落,疾风戛然停了下来。
若不是关山及时伸手垫着车框,季险些撞到头。
关山侧脸,不着痕迹扫了疾风一眼,疾风立马蔫头耷脑。
待意识到旁边还有个等着抢饭碗的,头又昂了起来。
“到了。”
关山把睡着的大宝接过抱下马车,又回身扶季。
平安听到车轱辘声,早已在一德堂门口候着了。
马车交给药童去安置,看了眼犹自酣睡的大宝,平安指了指二楼,问要不要送上去休息。
听说要看的房子就在附近,一会儿就能好,季点头。
距离上次不过隔了短短几日,一德堂里竟不再是门庭冷落的模样了。
客人不多,却也不少,足够辛子期和刘兴林忙活。
季没让打扰他俩,跟在关山后面直接上楼,小声询问平安这是怎么回事。
平安笑道:“托潘知县的福。”
季在木梯拐角处停下,观察了一下大堂内那些病人的穿着,要么衣锦着绣,要么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心里也便了然。
听说潘嘉道初来邺阳时,是没什么人气的,许多人都不看好他能留下,没想到偏让他稳扎稳打站稳了脚跟。
经过开仓助军、借粮赈灾等一系列事件,如今潘嘉道在邺阳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
但凡有点见识的都清楚,私开常平仓是多大的罪名?便是有功,也只能落个不掉脑袋,官帽是定然保不住的。
可潘嘉道不但全身而退,还受了朝廷嘉奖,此时若再说他身后无人,谁信?
更有人传,他明年就要升迁了。
鉴于此,想方设法套近乎的大有人在,潘家道的一举一动,不可避免的成为了邺阳城的风向标。
奈何潘铁面的外号不是白叫的,上门的十有**都得吃闭门羹。
即便如此,天天盯着县衙的眼睛仍旧只多不少。
其实也没什么好盯的。
他那人实在无趣的紧,一年四季雷打不动,除了办公就是办公,既不与人结交,也没什么明显的爱好。
于是众人的目光便转到了近来经常出入县衙后宅的辛子期身上能被潘知县奉为座上宾的大夫,医术必然了得。
辛子期如何不知这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装作不知。
看病,可以。
出诊,亦可。
聊别的,无可奉告。
这些人初时的动机或许并不纯粹,但很快,便真的为辛子期和他师兄的医术折服。
季感慨,秀才有名人效应,知县也有名人效应,都是移动的活招牌啊。
如今吸引的还只是一小撮人,以后跟风来的应该会越来越多。
楼上,紧邻着会客室,就是辛子期平日里休息的地方,不过据平安说,这里几乎快成他起居之处了。
将大宝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平安嘱咐药童把人看好,三人一块出了一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