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追妻、白狼寻子、白狼报恩……整件事情串联起来,萌归萌,但萌过之后,依然让人提心吊胆。
就算白狼不会对他们一家三口如何,那要是碰上村里其他人呢?
狼可是吃人的呀。
她总不能让大黄去告诉白狼:“你走吧,我们俩完了,没可能了。”
先不说她和大黄就沟通不了,单看大黄现在的这郁闷样,就知道它也愁着呢。
活该!早知如此,做什么撩人家。
不是红颜照样祸水。
季妧也没什么办法,只好通过每天来跟关山学打猎的那些人,往村里放出后山可能有狼的风声。
不过没想到的是差点出了反效果。
那些人跟关山学了不少东西,正兴致勃勃想练手呢,一听后山可能有狼,纷纷磨拳擦掌。
还是关山出面,说那狼他也没甚把握,若他们抱团去猎,很可能因此引来狼群,大家这才罢休。
自此,往季妧家来的人总算减少了。
到了二十八这天,该忙的差不多都忙完,临睡前把面发上,将要回自己屋时,西屋的门打开了。
大宝站在门口,眼皮红肿,吶吶喊了声阿姐。
季妧回身,心里抽紧,硬绷着没有流露出来。
“这么晚了,怎……”
没容她把话说完,大宝突然扑向她,紧抱着她的腿。
“我错了……阿姐我错了……你别我送走,别把我送慈幼局……”
听到他终于肯认错,季妧紧绷了几日的心情终于有所松缓。
见他哭成这样,又提到慈幼局,季妧稍想了想,便明白了。
胡良今天回村,下午过来跟她说了说制药坊的事。
聊完正事,顺嘴就提到了慈幼局的转变。
胡良说,近几日城中富户都在组织捐衣捐粮,潘大人还亲临了现场。
大宝大概是听到了,但又没有听全。
他对慈幼局始终存有心结,再加上这几日的僵持,就以为季妧又要把她送走。
季妧蹲下身,握住大宝的肩,将他推开一些距离,让他正视自己。
“所以你道歉,只是因为怕被送去慈幼局是吗?”
大宝哭的一抽一抽的,冲季妧摇了摇头。
“我、不……不该,藏纸条……”
季妧语气放缓了一些。
“那你能不能告诉阿姐,当时为什么要藏?”
大宝抽噎着,没有回答,半晌反问了一句:“他不会走了,是吗?”
季妧看着他伤心的表情,终于明白过来。
即便新婚那晚,她一再跟大宝强调,关山不会抢走他的位置,自己也永远不会不要他,他也没有真正相信。
她从没有告诉大宝关山是假姐夫,但他通过观察发现了猫腻。
所以一直以来他并非接纳了关山,只是以为这个假姐夫迟早会走。
近来,许是注意到了她和关山之间的转变,猜出关山要永远留下来了,心里的不安加强,才会做出这些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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