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这天的早饭没什么讲究,凑合吃罢,季妧熬了点浆糊,开始和关山一起贴对联。
她刷浆糊,关山贴,不过有时自己顺手也就贴了。
然后她发现,关山手一抬就能完成的事,自己却需要踮脚甚或垫东西……
横批这种东西更是十分的不友好。
季妧手里拎着一个已经刷好浆糊的横幅,放弃踩凳子的想法,等着能者多劳。
结果关山把手里那个贴好后,并不接,擦了擦手,直接掐着季妧的腰将她举了起来。
季妧瞬间高出了横梁许多,愣了下神,才赶忙把横批给贴上去。
剩下几处关山一直如此,乐此不疲。
季妧也不知他是图省懒事,还是故意折腾自己。
虽然房间比较多,但两人分工,效率倒也快。
院里院外,需要贴的地方全部贴上,就连疾风的马棚和大黄的别墅都没漏掉。
放眼望去,一片通红,年味更浓了。
最后才轮到大门。
内院各个房间的对子全部都是关山自己写的,虽然不似文人写的那般拗口,但也很讲究。
大门的对子是季妧想的,不过并非原创,只是前世春节时看外公写过,记下来了。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很通俗易懂。
犹记得关山听罢看着她的眼神,那叫个怪异。
季妧反问了一句:“不好吗?”
既浅白又应景,多好呀。
她给谢寡妇家写的“福旺财旺运气旺,家兴人兴事业兴”,把谢寡妇高兴的不得了,直言自己头一回能听懂对联的意思。
关山默然片刻,道:“好。”
既然好,那就写。
不过季妧只写了一半,碰上有人来找就搁笔出去了。等办完事回来,另一半已经被关山写好了。
两人字体虽有相近处,但相比季妧的行云流水之闲,关山的每一处都透着笔扫千军之势。
现在贴到大门上,看上去十分诡异,却又离奇的透着几分和谐。
两人并肩站着,看着这副对联,一个嘴角含笑,一个眸底微温。
对联贴完,距离晌午还有些时候,但有些准备工作要提早做。
泡、洗、刷、弄——忙活完,差不多也就到了中午。
有些地方是年三十晚上那顿饭比较重要,但在大丰村这边,年三十中午的这顿饭才是重中之重。
家家户户都尽可能讲究,季妧自然也怎么丰盛怎么来。
她先是让关山烧锅,用开膛老母鸡、猪五花肉与猪腿棒骨熬了锅清汤。
待煮到鸡肉极烂时,捞去鸡、肉、骨,用萝过滤一遍去渣,剩下的汤水白如雪、浓似奶、味极鲜美,可以直接喝,也可以加到菜肴或汤羹中提鲜。
菜单是一早就列好的,别的都还好,独有两道大菜比较费时候。
一道是胡椒肚包鸡。
这道菜光食材处理就很麻烦,尤其是猪肚,用盐和醋反复揉搓了不知多少遍,才算把异味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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