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衡玉带着人小心地从许父所说的那棵树下,挖出了一个保存完好的小木盒子。
等她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张被鲜血染红的绢布。
绢布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因为保存得很好,直到如今也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迹。
苏衡玉搭眼一瞧,就看见开头的一行字“臣穆直以自身性命作保,状告越州知府孟长河贪污受贿……”
剩下的她不敢再看下去,而是立刻合上了怀中的木盒,转身对着许家人道:“许伯父让我拿走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还请诸位放心,此事很快就能解决,许伯父和许公子定然会安然无恙地回到府中的。”
半夜被管家叫醒,此刻还有些惊魂不定的许母看着苏衡玉脸上的坚定,心中也稍稍安稳了一些。
本来管家前来叫人,她还以为那狗官不肯放过自家,准备将自己也抓去牢中。
没想到却是一行陌生人,带着许父的亲笔信前来要带走一件东西。
许夫人从未见过苏衡玉,却很相信自己的丈夫。
丈夫如今身处天牢,自家明明给县衙送了不少银子,却连见一面都没办法。而苏衡玉这个外来者却不仅见到了丈夫和儿子,还能从他们那里拿到信件,这让许夫人不得不相信苏衡玉。
她深知自家没有抵抗官员的能耐,若是对方的出现能给家中带来转机,她哪怕是献出全部家产,也在所不惜。
许夫人想到这里连忙道:“小公子的承诺我们自然是相信的。”
她不敢询问自己到底还要等多久,许夫人只希望能见到丈夫和儿子平安回来即可。
“好了,如今东西我们已经拿到了,也不便在许家久留,免得县衙的人看出了许家的不对劲,走漏了风声。夫人快去休息吧,我等也告辞了。”苏衡玉对着许夫人拱了拱手,便带着自己的人从许家后门溜出去了。
她很快回到了客栈,这个时候李威还在屋中等着他们。
等到那木盒子落在了李威手中,他迅速看完了那张沾着血泪的绢布。
李威原本还算平静的脸渐渐被怒气充斥,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一双眼睛仿佛能冒出火光来。
“砰!”
李威狠狠一拍桌子:“可恶!原来穆直的死是这么回事,那孟长河实在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苏衡玉对地方官员的了解并不太多,这个穆直她从前都没听说过,当下便好奇地问了起来。
本来以李威的性子,是不愿意将这种事情告知苏衡玉的,但到底这样重要的证据是她找到的,他只能对苏衡玉解释道:
“穆直是前任越州通判,是个性子率直的人,眼中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他就是因为性情过于刚直,所以当初在京城得罪了不少官员,被人弹劾之下,才去了越州做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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