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士说着犹觉得不够,还狠狠地在对方脸上拍了几下。
“行了。”眼看将士将谋士的牙都打掉了,上首的魏帝终于开口制止,他没去看中年谋士,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你是个有野心的,在听取意见一事上做的也不错。朕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对你另眼相待……”
“父皇,儿臣错了……”魏树安听着魏帝的话,还以为对方是心软了,他连忙上前想要跪倒在他脚边求情。
但魏树安还没靠近,锋利的剑刃就挡在了他面前。
魏帝冷漠的声音继续响起:“朕先前如此器重你,本是想着你旁的不行,但至少能给你皇姐做个助力,只是没想到你如此辜负朕。”
魏树安当即落下泪来,大声乞求道:“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不是故意针对皇姐的,都是那逆臣蛊惑了儿臣,都是他总在儿臣耳边说些大逆不道的言语,那些府兵也是他让儿臣养的。儿臣不想这样的!父皇您相信儿臣,您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吧,儿臣再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儿臣往后定然好好辅佐皇姐,做皇姐最大的助力!”
“不必了。”魏帝长叹一声,“朕不需要一个包藏祸心的儿子,朕的女儿也不需要一个能狠心到想要杀死她的弟弟。从前是朕太天真,以为你的野心不会可怕到威胁到你的姐姐,如今看来却是朕错了。”
襄王带兵进宫的第二日,襄王谋反作乱却被太女及时赶回制服的消息就从宫中传了出去。
紧接着传来的,就是魏帝下诏废除了襄王的亲王之位,将其贬为庶人,令其前往皇陵守墓。
至于帮着襄王叛乱的谋士和府兵,则全部被处死,他们的家人也被牵连进了这场祸事,要被送去西北开荒。
一夕之间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了参与谋反一事之人那些家眷的哭号声里,对此太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吩咐押送的官差对那些老弱妇孺多照顾一些,不要让他们死在半路上。
至于送过去后要如何安排,那就要看已经转战西南的苏衡玉了。
与此同时,魏帝更是将自己的儿子们都叫到身边,十分严厉地告诉他们:“若是你们听话就继续做朕的儿子,若是你们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觊觎你们皇姐的位置,那就别怪朕无情,将你们赶出宗室,做个富贵平民!”
魏帝的话简直丝毫不留情面,直接了当地打破了几个儿子心中的幻想。
那些没成年的皇子还好,在他们有争权夺利意识的时候,魏梓宁就已经坐上了太女的位置,由不得他们多惦记。
至于那些已经成年的,则是被魏帝的话将心中的野望立刻压了下去。
皇位虽好,却不一定会落在他们头上,但若是被魏帝赶出了宗室,他们就连皇室的身份都没了。
于是乎,一场襄王玩闹似的叛乱,直接让魏梓宁的位置越发稳固。
她得以好好地继续做她的太女,并与苏衡玉一起大刀阔斧地开始对大魏进行改革。
直到三年后,在位已经三十年的魏帝决定禅位于自己的长女,自此去做他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