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衡玉这个解释,魏梓宁并没有多过问。
她并不在意苏衡玉的这些想法从哪里来,只要自己能得到好处就是了。
“听说,你彻底和忠勇侯府的人撕破脸皮了?”魏梓宁放下茶杯,忽地问道。
苏衡玉:“没想到这个消息都传到殿下您的耳朵里了。”
魏梓宁轻哼了一声:“那还不是多亏了你那个养妹,你在庄子里躲着的这几日,她可没少将自家的事情往外说。对着谁都是一句‘是我的错,都怪我让姐姐生气了,害得她要与家中决裂’……呵,可笑。打量着谁看不出她那些小心思呢?”
魏梓宁是皇帝的嫡长女,自小就被宠爱着长大,性子也被养得大方开朗,自然看不得像苏宝珠这样动不动就哭的姑娘。
但她对苏宝珠的反感,更多的则是因为对方的心思不正。
早在与苏衡玉结交之前,魏梓宁就听说过这两人之间的事。她当初虽然或多或少被流言影响过,但也看出了苏宝珠在其中的算计。
她出身宫中,所经历的阴谋诡计比苏宝珠多了去了,对方的那些小手段,在她这里就跟透明的一样,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但可笑的是,那群自以为聪颖的皇孙公子们,竟然被这样一个女子耍得团团转,还为了她去欺负一个姑娘。
魏梓宁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群人。
听着魏梓宁帮自己打抱不平,苏衡玉心中却没什么波澜:“劳殿下费心了,不过往后忠勇侯府的事儿你也不必管了。我已经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了,以后苏宝珠也无法用侯府的人来刺激我。我和他们,已经彻底划清了界限。”
“你真的要与他们断绝关系?”魏梓宁倒不是想要为侯府说话,只是觉得苏衡玉就这样放弃家族,未来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
不说别的,一个没了家族的贵女,还是贵女吗?往后她的婚事恐怕也会是个大难题。
苏衡玉点头道:“我懒得再掺和到那些争斗中了,有和他们纠缠的时间,还不如让我拿来做些更有用的事情。就比如,咱们的香皂。”
几日之后,皇后在宫中举办了一场赏梅宴,邀请各家命妇小姐们入宫赴宴。
其中,忠勇侯夫人也在被邀请的名单里,而她直接带上了小女儿苏宝珠,丝毫没有要去问一问苏衡玉的意思。
皇后为了这次的赏梅宴准备了许久,等到那些命妇小姐们赏过了梅花,回到室内后。宫女们立刻殷勤地送上了热水和香皂,众人在宫女们的服侍下洗净了手,准备开宴之际。
户部尚书家的夫人却指着水盆旁边的一块儿粉白色膏状物惊喜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用起来像是皂角,却比皂角好用多了,闻起来竟然还有一股子清香?”
尚书夫人一句话,直接点燃了其余人的话头:
“我也正好奇呢,这东西我从前都没见过,闻着香香甜甜的,我起初还以为是什么糕点呢。”
“也是奇了,我之前正愁没有好用的皂角呢……”
上首的皇后听着声声议论,笑着指了指她身旁的大公主道:“你瞧,各位夫人们都等着你回话呢。”
大公主直到此刻才站出来:“诸位夫人小姐,你们手里的这东西是我新开的那家胭脂铺的新品,叫香皂。为了做出这个小东西,可耗费了我不少银钱和时间。今日想着是母后宴请诸位,这才特意拿出来第一个给诸位用的。”
“敢问殿下,这香皂您的那家胭脂铺往后可会售卖?”有位夫人问道。
魏梓宁微微一笑:“自然是卖的,夫人们若是喜欢,直接去‘花想容’里挑选便是了。”
一场赏梅宴,红火的不是梅花,而是“花想容”铺子里的香皂。
于是,继白玉肉在京中掀起浪潮后,又一股新的浪潮开始在夫人贵女之间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