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大女儿是不可能找到像小女儿这样好的人家了,所以王氏也不求别的,只想在秀才、举人里找一个合适的。
若是往后有了运道,考中了进士外放做个官也好。若是一直没考上,只要不是个白身,大女儿靠着自己的嫁妆以及那个庄子,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她自觉给两个女儿都找好了出路,给庄子里送信的时候,都开始翻看起媒婆给的名册了。
谁料送过去的信根本没有回音,送信的小厮告诉她,大女儿早几个月就出门去了,庄子里如今没有主人。
王氏惊了一跳,一个女儿家没事出什么门?
她想要去庄子上问一问情况,但没过两日,庄子那边又来了消息,说是他们主子马上就回来了,让王氏不用担心。
王氏哪里能不担心?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独自一人就带着些丫鬟、护卫往外跑。
身边的人还多是男子,若是在外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王氏甚至有些疑心大女儿是不是在外有了心上人,这才改了性子非要住到庄子上去,这次外出也是和那人私奔去了。
但人都要回来了,王氏只能暂且压下了心里的疑虑,打算等到见了苏衡玉再仔细过问。
又叹了口气,屋子里的闷热让王氏越发烦躁。
她抬头去问两位嬷嬷:“几位少爷小姐今日在做什么?”
李嬷嬷道:“大少爷出门去赴文会了,三少爷还在家中读书。二小姐被周小公爷带走了,至于二少爷,奴婢们没打听到他的去处。”
王氏闻言冷哼一声:“这个老二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成日里不着家,净和那些子纨绔们厮混。这样下去他能有好姻缘就怪了!”
王氏越想越生气,这个二儿子自从那日除夕夜后性子就越发古怪,他成日里不是喝酒就是往外跑,前些日子还打了礼部侍郎家的小儿子。
若非王氏派人押着他去给礼部侍郎家里道了歉,恐怕自家的名声又得被带累。
但偏偏这个儿子王氏根本管不住,且被她押着去道歉后,就更加和她这个母亲生分了。
王氏不明白自己的孩子怎么一个个都如此难以管教,让她气得脑袋生疼。
“夫人别生气,二公子如今还小,往后等娶了妻生了子,知晓了您做母亲的不易,也便能长大了。”李嬷嬷轻声把人哄着。
王氏却道:“那也得他做出一件光彩的事,让外面的姑娘愿意和咱们家结亲啊!”
李嬷嬷又说了几句劝慰话,王氏心里却没得到多少安慰。
她想着自己是管不了这个儿子了,还是快些给他找个媳妇儿,让他娘子来管他吧!
京城中。
苏衡玉并不知晓自己的母亲正在为她的婚事而忧心,她此刻正坐在“花想容”的某处包厢里,听着店铺管事汇报这几个月的情况。
因为“花想容”这家店太特殊了,不管是店铺里专门针对贵女们的服务,还是香皂、化妆品这些新鲜的事物,都很好地留住了一批客人。
加上苏衡玉在外的时候出了几次主意,让大公主请了些女说书先生前来说书,店里也时不时举办一些欢庆活动,给贵女们营造了一个安全又惬意的休闲地点,“花想容”的生意自然没有没落的时候。
其余人看见“花想容”开得这么红火,也起过开一家同样店铺抢生意的想法。
但一部分人知道了“花想容”背后的老板是大公主,便默默偃旗息鼓了。
另一部分倒是大着胆子继续开办,但他们一来出售的货物都是寻常货色,其他地方也能买得到,贵女们自然更愿意光顾老铺子。
二来他们不知道“花想容”是如何招待女客人们的,贵女们没能在他们的店铺里感受到和“花想容”同等的舒适愉悦,去了一次自然就不会再光顾了。
久而久之,京中只剩下了一家“花想容”,而大公主眼看着铺子的收益越发多起来,就和苏衡玉商量着拿出一成供给国库。
“这一成的利润户部那边自然看不上,但未免旁人说我与民争利,还是先舍些利益出去的好。”魏梓宁同苏衡玉说道。
说实话,魏梓宁一个公主其实是没必要这样做的,但她和苏衡玉一样野心勃勃,未来的目标都是那个位置,自然是能提前和各部官员打好交道为好。
苏衡玉对此也十分赞同:“殿下不必妄自菲薄,如今咱们只有一间‘花想容’利润自然不多,但若是整个大魏开了几十家‘花想容’呢?”
魏梓宁看向苏衡玉,眼中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