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双手抵着膝盖，正色问：

皮埃尔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

贝尔一副穷究到底的架势。

生怕小猎人想岔，皮埃尔马上补充说明：

贝尔宽厚又无奈地笑了一下，示意好友不必忌口：

皮埃尔面露歉意：

贝尔点了下头，表示认可。

皮埃尔继续说道：「但是这种情况，已经不太可能发生了。眼下外新垦地主要的‘活"，是边境巡逻、逃犯缉拿，还有保护通往赤河部的商路。

「这些杂活虽然不像主力会战那样要命，但是也要用到大量的人手。阁下手中的骑兵很宝贵，不能浪费在这种地方。

贝尔又点了一下头，只不过这一次的点头与其说是认可，倒不如说是为了让皮埃尔继续往下说。

皮埃尔迟疑了一下，又说了一个小道消息：

皮埃尔一时语塞：

贝尔挠了挠头：

短暂的斟酌词句过后，皮埃尔严肃回答：

虽然好友说的文绉绉的，但是贝尔还是听懂了，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皮埃尔痛快地承认，他听出小猎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抗拒，于是反问，

自知失言的皮埃尔，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诚心地说，好友说到‘有人想交，还没机会"时，贝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是皮埃尔甩了他自己一巴掌的举动，让贝尔有点不高兴。

阻止不及的小猎人低头生了一会闷气，长叹一声，抬头看向好友，目光逼人：

皮埃尔语气坚定地回答，可是下一秒他又补上了一句：

贝尔皱起眉头。

皮埃尔比划着解释：

贝尔不置可否地摊了下手。

皮埃尔继续说道：

贝尔认为自己已经了解了一切需要了解的，于是他拍了一下膝盖，粗声粗气地说：「那好，皮埃尔，你现在不妨就把我当成一个终日生活在草原上、和野兽搏斗、和坏天气搏斗的牧民，一个帕拉图人口中的‘蛮子"，一个你要收血税的对象，一个普通的赫德人。

贝尔的目光落在两人之间的委任状上，故意带着一点挑衅，问：

皮埃尔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

贝尔斩钉截铁地说：

皮埃尔耐心地等着小猎人说。

贝尔话锋一转，拿起皮埃尔的委任状：

沉默片刻，皮埃尔不得不承认，贝尔·拉尔夫诺维奇说的是对的。

刚刚得知自己未来的任命时，皮埃尔感到了愤怒、狂喜和惶恐。

愤怒是因为，他又一次被派到远离的地方，血泥之战前是这样，河谷村之战前又是这样，他总是在第一幕、第二幕和第三幕大展身手，然后遗憾错过第四幕，在第五幕被提到一句，最后谢幕时露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