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是一年两年了,是早就如此了。
他司徒家主的名声,很大。
柳白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他见着这桌子,也是觉得,这里应该就是这司徒良画画的地儿。
只是正当他想从这椅子上跳下去的时候,却忽地看见这桌角处,有个位置没擦净。
而且这角度看去,顺着烛光,还能看出点异样。
“你去那橱子里边拿一条干净的手帕过来。”
这话是跟小草说的。
小草早就表态过了,只要是公子说的,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
它很快跳下身子,狂奔过了对面,钻进衣橱,很快就叼着块手帕回来了。
柳白拿着在那桌角上一擦,原本白白净净的手帕瞬间就染上了油污。
他又拿到小草面前,“你闻闻,看是什么油。”
“公子不会是怕有毒,自己不敢闻,所以让小草闻吧?”小草眼睛滴溜溜的转,总觉得有点子古怪。
柳白面不改色的回道:“我是想着小草本事大,鼻子也灵,所以才叫你试试的,既然你不行,那就算了吧。”
“我行行行。”眼见着柳白就要把手收回,小草急忙抢了过来,只是闻了一口,便道:“这是熟的桐油!”
“熟桐油?画画要用这这东西吗?”
这点柳白倒是不太懂。
结果还是得小草想了想,说道:“一些需要防水的画,就会用到这个。”
正说着却是有人轻轻敲响了房门,柳白喊了声“进”,进来的是司徒红。
“公子,晚宴已经备好了。”
司徒红低着头,稍稍行了一礼。
“哦好。”
柳白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司徒红急忙走过来,蹲下身子,作势欲抱。
柳白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拒绝了。
出了院子,天色早已昏暗,只余着满天繁星,并未见皎月。
司徒红指路,领着柳白来到了这司徒家最大的一间大厅前,其间亮如白昼,还没进去,柳白就已经听到里头传来的人声。
而等着他踏入这大门时,屋内的声音忽然全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全都汇聚到了他身上,紧接着司徒不胜起身,其余人也是跟着连忙站起。
人不多,约莫小十个,其中还空了好几个位置。
“公子请上座。”
司徒不胜小跑着来到柳白身边,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更是让其余人震撼。
先前他们也有所耳闻,说自家老祖当着众人的面,跟一个小孩下了跪。
起先他们还有所怀疑,可现在这场面……却是让他们不得不信了。
柳白也没拒绝,等他径直来到这主位上坐下时,司徒不胜才领着其余人坐下。
满桌的菜肴,但柳白没来,却没一人敢动筷。
“公子,先让老仆跟你介绍一下我们司徒家的人手,如何?”
坐在柳白左手边的司徒不胜起身弯着腰说道。
柳白“嗯”了一声,他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是空着的,所以司徒不胜便是指着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上坐着的那个双眼内陷的中年男子说道:
“这是司徒流言,如今红灯坊内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归他在管。”
司徒不胜说完,这中年男子当即起身,双手搭前跟跟柳白行了个揖礼,“司徒流言见过公子。”
柳白又“嗯”了一声。
“这是司徒月,掌管着我们司徒家内部的诸多事宜。”
一名露着双肩的半老徐娘起身,朝着柳白盈盈施礼,“奴家司徒月,见过公子。”
小草见状,已是在柳白脑子里面开始骂她是个“马叉虫”了。
司徒蕊也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司徒家的大公子,名叫司徒成。
坐在下手位,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表情颇为局促的女子则是叫做司徒女子。
很奇怪的名字,而且司徒不胜对她的介绍是,掌管着司徒家的红娘子。
除却没在的司徒良外,其余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紧跟着始终站在柳白背后的司徒红也寻了个下手的空位置坐下,司徒不胜见状,环视一圈,最后沉声说道:
“今日,我司徒不胜欲拜柳白公子,为我司徒家家主。”
“谁赞成,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