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帝临幸了熙嫔,太后放下心来。
夜里多次叫水,更证明皇帝的身体没毛病。
放心之余,也跟嬷嬷抱怨起来:“皇上忙起政务来就不管后宫了,他现在还没一个健康的皇子呢!倒要哀家替他操心,如果熙嫔能快点怀上就好了,别浪费了皇上的宠爱。”
“娘娘且放宽心,静妃也有许久没传太医了,大皇子的身子也比以往健壮,不如就传殿下来陪娘娘用膳?”
太后略一犹豫,叹气:
“不必啦,外面还下着雪,万一景儿受凉,哀家又得落埋怨。”
……
云皎在未央宫睡到日上三竿。
御前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见过这么有松弛感的嫔妃,皇帝一句“把这当自己宫里就行”,她就当真了,睡醒后闭着眼就喊人伺候自己,还施施然地点起了菜,在未央宫用完膳才回去。
云皎每日从咸福宫到建章宫请安,走的都是同一条路。
这回托了皇帝的福,倒见到了不同的景色。
“娘娘不坐步辇吗?”
“下着雪呢,我想自己走走。”
万寿节将至,这是皇宫里的重大节日之日,宫人纷纷忙碌起来,路上见到的人行色匆匆,云皎手里捏着存档,身边又跟着两个宫女,哪怕真遇到刺客这种离谱的事,也能争取到时间回档,于是走出了六亲不认的霸气步伐。
冷是真冷啊,风卷着细雪,打着旋儿落在她的后颈和手腕上。那虎皮倒是保暖,她被落雪冻了脖子后,就被贡眉强制性地将虎皮帽戴上。
“你俩看,我的耳朵会动,所以我是真老虎。”
云皎双手扣着虎耳,往前折了折:“哇唬!”
贡眉哄她:“好好好,娘娘是真虎。”
云皎沉思,觉得她有辱骂主子的嫌疑,但证据不充份。
她绕过假山后面,跟雪芽说:“宫里的命案一般就出现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
“宫中虽然安全,娘娘如今身份贵重,是该注意些。”
“奴婢会保护好娘娘的!”雪芽握紧粉拳。
……
穿过假山,云皎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的池塘边有一个矮小的身形在晃动,纳罕:“那是什么?”
定睛一看,是个穿着太监服饰的小男孩。
宫里有不少十多岁的小太监,都是刚进宫的,可那男孩特别小,看上去连十岁都没有,他伏着身在池塘边走动,若看得不仔细,真会把他忽略过去。
“在清理池塘边的野草吧,”雪芽感同身受:“这是件苦差事,肯定是老太监欺负他,才让他一个人忙活。可怜见的,这么小,要清理到什么时候去,做不完晚上得挨饿。”
“宫里最惨的是太监,最会磋磨人的也是太监。”
云皎正要收回视线,那边却扑通的一声,重新夺回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瞳孔倏地缩紧。
“他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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