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这些轮番出现的大人物后,云皎终于能清静下来了,她在翊坤宫蹭完晚膳才回的咸福宫,很快就沉沉睡去,睡前还有心情跟雪芽说笑:“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睡意来得比平常都快呢!”
“主子好好歇息,今儿真是吓坏了。”
……
翌日清晨,云皎睁开眼,抬了抬腿:“雪芽,我好像不认识我的腿了。”
“娘娘怎么回事?!”
云皎抬了抬手:“好像手也跟我不是很熟。”
见雪芽惊慌的要传太医,云皎才望着天花板道:“平常不爱动弹的坏处显现出来了,骤然剧烈运动,乳酸堆积,好像还拉伤了筋,总之就是起不来了,一动就疼,替我去建章宫请个假吧。”
昨晚睡前有多狂,现在就有多窝囊。
乐极生悲啊!
雪芽不懂何为乳酸堆积,她领命去建章宫,而贡眉则留下来为主子烧水以手帕作热敷,缓解疼痛。不一会儿,建章宫那边就有了消息——
皇后娘娘让熙嫔好生歇着,免了她今日的请安,还叫了太医过去咸福宫,嘱熙嫔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云皎在榻上撇一眼提着小木箱进来行礼的中年太医,吓了一跳:“章太医,怎么又是你!”
“娘娘真会说笑,娘娘何等贵重,肯定要臣这种用惯了的太医才好呢。”
章太医给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云皎别开头去。
章太医不仅给她诊平安脉,还和她说了启祥宫那边的情况。
昨晚半夜大皇子发起高热,太医院的值夜的人全去就位:“大皇子喝了退热汤药又睡下了,不过那情况真够凶险的。”幸好他不在。
太后问了太医两回,大皇子可会落下病根?
他们都不敢说,就大皇子那身子骨,不用落下病根,早就是个病秧子了。
“退了热就好。”
雪芽一脸担忧:“那娘娘呢?娘娘这会都起不来床了!娘娘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会皇上不在,不必再说场面话,章太医就如实说:“娘娘先天壮,落水是受了些寒,半夜没有发热,可见并无大碍,静养即可。”
听着这先天壮的评价,云皎心里就美。
壮吗?用琴棋书画和心计换来的!
章太医又问:“话虽如此,等皇后娘娘那边问起来,臣又该如何回答呢?”
这回他就不自己拿主意了,万一熙嫔想快点“病愈”好去侍寝呢。
云皎异想天开:“你能不能告诉她,我只要黄金百两,立刻药到病除。”
章太医大惊:“娘娘,这不合适吧。”
“那本宫就没什么好说的。”
云皎气鼓鼓地试图背过身去,却因为肌肉酸痛,转到一半就“疼疼疼疼”的停下来小狗喘气。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这时的咸福宫众人,愣是没一个想到救下大皇子是多大的功劳,黄金百两又算得了什么!
前面不动声色,那是因为礼单太长,还在细拟。
到烈日中午,封赏圣旨来到。
光是晃花人眼的金银珠宝布匹单子,已达万字。
无子到了嫔位是难往上升,这回皇帝封的,是给她母亲封为诰命夫人,晋的,是她父亲的官,荫及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