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在慈禧斥问之时扑咚一声就跪了下来,惶惶不安地带着哭音回道:“太后……老佛爷!小安早拦啦!可……奴才拦不住恭王爷啊!您瞧,刚在大门那边恭王爷为了这事还打了奴才一巴掌,恭王弓马无双,奴才哪里是他对手?要不是太后您的面,小安今个也许就给恭王砍下脑袋了……。”
“混帐!”慈禧玉掌在几上一拍,秀眉显出怒色。借着烛光。她瞧见安德海脸上地确有个鲜明的掌印,而且刚才在屋里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争执,要不是这个,说不定奕訢闯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水桶里呢,结果肯定比现在还要难堪几分。
想到这,慈禧把一腔火气全撒在了奕訢身上,她作为皇帝地生母,当朝的太后。居然被小叔撞见此事,要是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在?奕訢作为皇叔,又是议政王,军机大臣、总理大臣和内大臣……,居然这么不懂规矩,擅自夜间闯入太后寝宫。这胆未免也太大了些!
“恭王来此究竟有什么事?”慈禧脸色阴晴不定,一连转变了好几次,这才按捺住心地怒火,向安德海问道。
“这个……奴才不知……。”安德海跪在下面,连连叩道。
慈禧冷哼了一声,沉咛片刻后对安德海说道:“行了,这事也怪不了你,起来吧……。”
“谢太后……老佛爷……。”安德海诚惶诚恐地爬了起来,垂手而立。
“今个的事,谁敢在外面乱嚼舌头。别怪哀家心狠手辣……。”慈禧冷冰冰地说道。目光向周围缓缓一扫。
那几个忐忑不安的小宫女闻声连忙都跪了下来,又惊又喜地带着颤音答应。等她们起来后。慈禧才让安德海把候在门外的奕訢喊进来。
瞧着神色尴尬,重新走进殿内地奕訢,慈禧端坐着让安德海给他搬了把椅,随后装着什么事都没生一般,平静地问道:“恭王爷,这么晚来找哀家,是否国家出了什么大事?”
“这个……。”奕訢来此前是理直气壮,可谁知道会碰上这种尴尬事,直到现在脑袋里还不时地闪过刚才地一幕。面对慈禧,他如今失去了平时的镇静,心里七上八下地就想解释刚才并非是有意闯宫。可慈禧却不再提刚才之事,反而问起他的来意,让他在屋外盘算半日的话一时间说不出来。
定了定心,奕訢这才回道:“太后,前些时候本王奉旨整顿旗务,没想到这旗务之事棘手的很,主要还是八旗内部腐朽不堪,相互关系盘根错杂,甚至有些旗人还在朝内外散布谣言,抵制此策,本王……。”
“恭王爷,你半夜三更的来见哀家,不会只为这事来的吧?”听到这,慈禧暗暗着恼,本以为奕訢这么急着赶来是国家出了什么大事呢,如果这样的话那刚才的事还算是情由可原,没想到奕訢竟然是为了整顿旗务地鸡毛小事,这种事当然有阻力,还用你奕訢来说?八旗溃烂已久,几朝皇帝都为之头痛,当初慈禧决定让奕訢负责此事时就考虑过这些,也从没想过短时间内就解决这个问题。既然有阻力,那就慢慢来吧,急什么呢?这又不是火烧眉毛,还犯得着如此急着进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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